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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鄰國走狗。在接到那個最終的刺殺任務之後,她心中卻是一陣輕鬆。她突然想起了那日商討之後,秦書生拉她坐下,溫了他藏了十五年的酒,那酒名叫天欲雪,細細品下去有如冰雪在口中綻開,清明瞭眼前的道路。

他踏歌而唱。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據說神在□□之後,他便一個人住在天上,俯瞰整個人間的盛衰興亡,久而久之,他便感覺非常孤獨,因為凡世間的人都是出雙入對的,這天上卻只有他一個神。

怎麼辦呢?他想了想,卻不知道再創造個什麼樣的神出來,後來他決定再創造個自己。他以日光為刃,雲塊為體,很快就把另一個自己雕刻了出來,然後,他在它的眉心裡點了一滴自己的血。

“然後呢?”少女滿臉好奇地盯著自己的香學老師,問。女子苦笑了一聲,抬頭看向天空。“後來啊,神的另一個自己便把自己吃掉了,變成了更強的神。他還是很孤獨,卻再也不敢再造一個其他神出來。”

“哦……這樣啊。”少女輕輕撓了撓頭,有些不盡興,那日的陽光在書院中灑落下來,猶如神殿一般美好,她收拾起書本,準備回家。

“溫寒!溫寒!”卻是已經下學的小姊妹回來了,一見面就拉著她的手,“出事了!”

“什麼事啊,大驚小怪的。”她伸手拍了拍小姊妹的背,“快說快說。”

“廖大人……在下朝的途中被刺殺了!”

“什麼?!”

多年後想起當年的變故,倒也是算作改變了她的一生。若不是那場刺殺,或許她就不會遇到她後來的老師。她的老師是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面上戴著一個烏黑色的面具。她除去教她的東西之外,從不多說一句話,也不會有逾越一分的關心,廖溫寒一開始時覺得她簡直是太無趣,後來卻覺得她越來越神秘。

她很喜歡神秘的人和物。

廖家便這麼衰落了下去,到了最後她搬出水蘭書院的時候,沒有一個人送她,只有那個黑衣的老師跟了出來,說,我隨你走。廖溫寒沒有說話,只是轉身拖了箱子走。她已經沒有錢去請什麼家丁,家裡的奴隸很多,但都被賣掉了,母親把家裡能賣的東西都折成了錢,沒有管她,便向西而行,去找她年輕時的情郎了。

“喂,你跟著我,我可付不起錢。”廖溫寒根本沒拖過什麼重物,幾步下來已然是氣喘吁吁,那個黑衣的老師便在後面跟著,一言不發,倒是旁邊的人打量著這個昔年錦衣玉食的少女,感嘆世事多變,她有多慘。聽得多了,連她自己都開始懷疑,她停下來,問她,“老師,你說我真的有那麼慘麼?”

“你覺得呢。”黑衣女子在她身後問。

“我不覺得我慘。”她停下來,靠著自己的行禮休息,“世上少了誰都不會停止執行下去,難道人活下來,不就是應該向前走嗎——你看,我娘就向前走了,真羨慕她,就這麼義無反顧拋下我走,好像我就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一樣。”

“嗯。”女子在後面應著,卻不發表自己的一點感想。

“老師,你說,這世上,誰就能陪著誰走到最後呢?”她苦笑,側頭去問她。

黑衣女子走上前來,看著她,“想知道嗎?”

廖溫寒點頭。

後來廖溫寒在白荇洲建立了後來著名的胭脂坊,叫鏡盒齋。之後坊間盛傳這鏡盒齋並不單一隻調香制胭脂口脂等女子用品,更多的收入便來自於江湖暗殺。那坊主廖溫寒更是美麗不可方物,卻修得了一身驚人的劍技,而她出門之時,身邊總會帶著一個黑衣人侍其左右,任誰有歹意都有來無回。直到半年前,她有意無意間惹到了當時江湖上最大的暗殺組織,天網。那本是天網的單子,其中卻橫□□一個鏡盒齋,天網自然是不能忍的,當即便派出殺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