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四中的人……”猶豫一下,他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秦珩,還是問了出來:“報仇吧?!”
“我是那麼沒品的人嗎?”姜昱一本正經地說。
溫琢小聲在心裡嘀咕:“要不是說了賽場上見,你還不早和他們打個昏天暗地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目光一轉,崔容之問:“你們該不是想在比賽時候打贏四中吧?”
“怎麼可能呢?四中不是去年的冠軍嗎?”歐陽潤喊了一聲,目光在姜昱等三人臉上一掃而過,聲音便有些結巴,“幹嗎那麼認真的表情?你們不是真的那麼想吧?怎麼可能會贏呢?別開玩笑了……”
“歐陽,”溫琢突然開口,平靜地說:“加入跆拳道社那天,我們不是一起喊過‘目標——第一’嗎?”
“是有那麼回事,可是……”
“那你只是喊著玩玩而已嗎?”
“我……”看看溫琢認真的表情,歐陽潤一時沒有辦法回答。
“為什麼說要打贏四中?”靠近門口,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問著。
回過頭,卻是原本因為感冒而請假的韓拓勇不知何時站在了走廊上。低低咳著,他抬起頭望過來,又問:“為什麼只提到四中?”在一片沉默聲中,他問:“打敗四中,是因為他們是去年的冠軍?還是……”目光越過眾人,只落在秦珩臉上,“還是因為四中裡有你的仇人?”
沉默著對視許久,秦珩竟然先把目光移開,然後低聲答:“都有。”
“是嗎?”韓拓勇低低應了一聲,聽不出究竟是生氣還是失望。沉默片刻他忽然說:“今天下午的訓練取消。秦珩,你先回家去,好好想想你重新加入跆拳道社,究竟是為了什麼。”
“韓教練!”姜昱著急地叫著,卻被韓拓勇一個眼神把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靜靜看了韓拓勇半晌,秦珩突然推開身前的姜昱,沉默著穿過韓拓勇身邊走了出去。
“秦珩……”喊了一聲,溫琢看看仍沒什麼表情的韓拓勇,突然幾步跑到門前衣掛上扯下大衣,一聲不吭地跑到門中穿上鞋子追了出去。
“溫琢!”叫了一聲,姜昱終於還是說:“教練,我覺得你這樣做對秦珩很不公平。”
沉默著沒有回答,韓拓勇一陣咳嗽後抬頭平聲道:“雪意,幫我倒杯水。”
“啊”地應一聲,林雪意剛一抬腳,卻被姜昱一把抓住手腕。
“歐陽去倒,你跟我過來一下。”
“姜昱。”歐陽叫了一聲,看著林雪意毫不反抗地被姜昱拉走,忍不住嘆了一聲。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連天邊的那一抹桔紅,都似披了一層薄紗,恍恍惚惚地隔著什麼似的。
校園裡冷冷清清的。寒風襲來,偶爾捲起地上的落葉。空中飄著濛濛雨絲,一點一滴的寒冷悄然打入人心。
“秦珩,你等等我可不可以呀!就當是同情我好不好?好歹也是同伴,我可不想還沒老就先關節痛啊!”
終於慢下腳步,秦珩回頭看一眼,眉頭皺了起來。身後的溫琢裹著過膝的羽絨大衣,露出的下身卻是套著跆拳道服的褲子,顯然裡面穿的並不是很多,“你追出來幹什麼?”
“你要不是跑那麼快,我也不用追得這麼急了不是。”溫琢跳著腳。穿了羽絨大衣,上身還好些,可下身褲子裡只穿了一件薄絨褲,想逞強說不冷八成也沒人信。
目光一掃,秦珩徑直走進旁邊一間還未上鎖的活動室,等溫琢跟進去便淡淡說:“沒人看著,歐陽更不肯好好練習了。”
目光落在他表情冷淡的臉上。溫琢淡淡道:“教練都說今天的訓練取消了,就算我在,他們也未必肯認真練習了。”有些話,她不能不說。
“喂!”喊一聲,見他只是看她一眼卻仍然沒什麼表情,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