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家族的當家人的職務與另一個人對調?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就好比兄弟三人,兩個弟弟每隔一輪春冬就會輪流交替外出,家裡的一畝三分地全由長兄一直在打理,這裡的人他最熟悉,這裡的事他最清楚,現在要讓某一位弟弟坐到哥哥的位置上,先不提哥哥的處境如何,就如何繼承哥哥的人脈與事業這一事,就夠頭疼了。
“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加雷斯溫聲對米諾說道,他記得他早上和米諾叮囑過子爵婚禮的事情,照理來說她現在應該在回塔爾塔城的馬車上。
“我邀請了王子殿下與我一同前去,他說父親請來的裁縫今天會到,說辦完了這件事情就會和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雖然希隆並沒有對這件事情表態,但米諾還是預設了希隆願意和她一起去參加那場宴會。
加雷斯看向米諾溫柔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許讚許,輕輕捏了捏她的肩膀,然後看向了希隆:“殿下,那位裁縫應該是已經到了,如果你不介意稍作等候,不如暫且去“內芮絲之歌”,我的人應當是接到了他。”
希隆點了點頭,那家酒館他去過,很大,環境也很不錯,酒保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寡婦,那邊主要是乳酪烤得非常好。那裡看起來不像是一個普通小鎮能有的酒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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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那最為突出的特點就是有著幾位年輕貌美的歌姬,她們的歌喉各有特色,有的性涼如冰,有的柔情似水。很可惜的是她們並不會做床上的工作,這裡只是一家裝修得非常不錯的普通酒館,不然這座小鎮上的人口或許會因她們變得更多。
令希隆印象深刻的不僅是那裡的乳酪,還有那裡柔軟的精裝紅色皮革軟椅,坐上去舒服得很。
希隆決定聽從公爵的建議,去那裡等一等。
他一走,米諾就立刻跟了上去。
加雷斯站在原地,雙手環抱身前,若有所思。如果王子殿下能夠看上自己的女兒,也不失為一種榮幸,但看王子殿下的樣子,應當是不會這麼早思考兒女情長的事。
到時候還是要和米諾說上那麼一聲。
他的女兒,或許只是茫茫花甸中的一朵,而希隆註定是萬千過客裡,最自由自在,志向遠方雪山之巔的那隻最耀眼的鳳蝶。他可能落在任何一處,又或許永遠不會落地,但這不會是花的錯,只是蝴蝶的選擇而已。
希隆和米諾來到了內芮絲之歌,人群之中,米諾一眼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裡優雅地享用蜜汁烤肉排的那個男人,他的衣著尤為前衛,或許是最為昂貴的衣服,與他這一身搭配起來,再怎麼也顯得老套。
紫色的高帽側邊有一根孔雀羽,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這人非同一般。
與其他在這裡結伴來喝酒的人不同,他獨自一人佔有一張桌子,米諾走過去,向他打了一聲招呼。
男人沒有回應,依舊優雅的享用他身前的美食。
希隆雙臂交疊在身前,覺得頗有意思,坐到了男人的對面,開始仔細的打量這個傢伙。
他的鬍子修得極為有型,多而不凌亂,有一種特殊的美感。棕褐色的捲髮被壓在帽子下面,精緻的披肩上繡著古老的頂冰花圖案,他右手邊的杯子中散發出的騰騰帶有薄荷香的蒸汽似乎也掩蓋不下從男人身上傳來的香味。
他像一個極其講究的老紳士,還在領前配上了餐巾布,對坐在對面的希隆和米諾熟視無睹。
等待許久,他將刀叉橫放在盤子中,然後用餐巾擦了擦嘴,疊好放在桌子一邊,小小抿了一口帶有薄荷香的熱水,非常愜意的舒了一口氣,在這樣寒冷的地帶,能清晰看見他撥出的白汽。
“親愛的切爾蒂尼婭小姐,你的父親呢?我還以為他會親自過來迎接我,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