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起老天爺,為什麼衣擎天只是哥哥,因此起了妒恨唐容、捉弄唐容的意念,但沒想到卻害得他們分手。
她很歉疚,所以她希望能攔阻唐容離開。
“你已經取代了。”唐容斂下眼眸,不讓其他人看出她的嫉妒。即使明白了衣擎天對楊思枋的好是因為血緣的關係,但不論事實真相是什麼,都掩藏不了衣擎天曾經受楊思枋的吸引,改變不了衣擎天不愛她的事實。
“不,從來沒有。”楊思枋蕭瑟的眼神,看來很可憐。“哥也許很遲鈍,不瞭解對你的感情,但他人跟我在一起時,念念不忘的人是你。”
“沒錯,容兒,擎天他的確是如此,開口三句話,必有你的存在。”湯瑋浴在一旁幫忙解釋。
“我等了他這麼久,給了他無數次的機會,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唐容的心緊緊地揪祝“如果他真如你們所說是愛我的,為什麼他沒來?”
面對唐容的疑問,湯瑋浴只能無奈地望向楊思枋。昨天明明他就跟衣擎天交代過,為什麼來的還是楊思枋?
楊思枋轉著機靈的眼珠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其實哥哥他不見了,今天一早,她去叫他起床吃早餐,誰知他竟然不見了。
她以為他先一步來到機場,但當她看到唐容他們時,她就知道自己猜錯了。
“他今早傷口又裂開,所以沒辦法來了。”說完,心虛地瞄了他們沉重的臉色一眼,知道他們並不相信她的說詞。
“既然是這樣,容兒,我們到醫院去看他。”湯瑋浴全然不信楊思枋的話,卻仍要勸退唐容離去之意。
她這一走,恐怕要再見面就難了。
“我在他的心目中,根本就不重要吧!”唐容的眼底再次浮現的是絕望心痛。
“容幾……”湯瑋浴再也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該死的衣擎天!
“唐容,該走了。”遠遠地,阿情突然出聲催促唐容。
唐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輕輕地對湯瑋浴頷首,隨即提起行李,朝阿情走去。
而湯瑋浴跟楊思枋卻沒人敢再開口要留住她,只能呆呆地望著她漸漸走遠的身影。
唉!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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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維也納近郊,某一藝術學校——
唐容信步走在如詩如畫的校園中,心思不覺間又飄向她思念至深的東方……
一個星期前,她再度寄出屬於此地的明信片給湯瑋浴,意在報平安。
這是她自我放逐似的旅行所養成的習慣,每到一個地方,蒐集此地特色的明信片,在離開時,再將明信片寄給湯瑋裕
這樣的做法,像是想要留下某種訊息,違背了當初離開時的目的。
如此矛盾的做法,在她心中一直有兩股拉鋸的力量,日日夜夜撕扯著她的心,為什麼忘不了……
“唐容。”肩上陡地襲上一股沉重的力量,喚回了她痛苦的沉思。
“阿情,是你啊!”回過頭,人仍在怔忡間,她恍神地問:“有事嗎?”
“我聽說你透過學校的測驗,你決定要留下來了嗎?”
三年來,他陪著她走遍歐洲的大街小巷,看遍歐洲各國的文化藝術;鄉間小路、百年古堡、教堂、博物館、咖啡店、PUB……隨興所致,處處為家。
但從未像這次停留此地超過了一個月,而且她竟然有了長留的打算。
“嗯。我打算參加此地年底的鋼琴比賽。”她答得淡然,但心底卻想到了那張她寄出的明信片。
“為什麼選擇這裡?”一間位處偏僻的小鎮且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為何選在此處做為結束呢?他不甘心三年的守候,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我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