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光點,僥倖施展出來巧羅煙步的雛形,於是再次閉上了眼睛,細細感受著空中螢火蟲般的光點,飛入自己體內。然後行將墜地之時,終於擠出了一絲靈力,腳下亮起微弱的紅光,竟施展出了巧羅煙步。
在這股紅光衝擊之下,他又飛了起來,穩住身形,才坦然落下。
只是驚慌已去,一股五臟六腑破裂般的疼痛襲來,讓他站立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寒風瑟瑟,看著蒼茫的夜空,柳巖連忙自儲物袋中取出一枚綠色的靈石,捏在手中,汲取裡邊的木之靈氣。然後伸出手在天空劃來劃去,在劃一個晦澀的符號,然後落筆之時重重一點,即有濃郁的綠意湧現而出,照在他的上方。
在此綠光之下,他身上的嫣紅才不再濃郁,漸漸有退去之意。
如此待了好久,柳巖才恢復行動之力,緩緩站了起來,然後伸手一招,地上有一截枯枝飛了過來。柳巖拄著枯枝,回到山丘半腰之處,看了一圈之後,傳音給了衛含香。很快落葉枯枝鋪滿的地面上,光景一片模糊,而後如水波般,將景物打散,暈散出一圈漣漪,露出洞府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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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巖不再猶豫,拄著枯枝顫顫巍巍進去。他手中始終捏著一枚綠色的靈石,頭頂亦有綠光照耀。百丈長的洞府隧道本不遠,他走起來卻格外漫長。好不容易到了最下邊洞府之時,柳巖已有點撐不住身體,直接向前倒去。昏迷之前,他聽到衛含香緊張、關心、焦急地不停向他喊道:“柳巖,柳巖。”恍然又看到夢中衛含香款款向他走來。
而此時,飛離這片荒野的趙執事,還在夜空踽踽獨行,不知歸處。他一想到自己現下無一件衣物,只能靠璀璨的靈光蔽體,就一時羞憤難當,胸口起伏,喉間更是湧上一股滾熱。他強壓著不吐出來,卻還有一絲濃稠的液體流了出來。想到柳巖以煉氣四層修為,竟將他一築基中期修士逼到這種地步,趙執事就一聲冷哼。
他向滄瀾城飛去,可是之前已有天道器坊的宗中之人說過,獸潮降至,為了提高警惕,現在滄瀾城有閉城門之說,待辰時才能開啟。他浮在空中,看了一眼天空,還是夜色深沉。深冬的淒涼蕭瑟在這片荒野上盡顯無疑。趙執事算了一下,還有兩個時辰才是天明,於是準備找一靈氣濃郁之地,先做休息,要是能抓到幾隻野物,也可剝去皮毛,做一件簡單衣服,遮蔽法體。
修為到了他這般,即使沒有衣服,就這麼在野外一夜,也不會被凍出傷來,只是他還是覺得,最好有一件遮蔽的東西,這樣好似是在心理有安慰。他在荒野上飛行時,如一顆流星劃過,格外璀璨和奪目。凡他所過之處,都如烈日驕陽照下,明亮了很大的一塊地方。
他不斷在想柳巖最後和他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事到如今,他已大概能猜測出來,那就是殺害他列兒和天道宗其它弟子之人,並非吳廣元所說的妖女,而是另有其人,至於其他還有誰,李新兒臨死前悽楚不甘的眼神驟上心頭,最後似乎欲言又止,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還沒說出,就被吳廣元一劍梟首。
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如泡泡般浮出水面,正在腦海中越來越明晰,當吳廣元持劍殺死李新兒那一幕再浮現心頭之時,好像有閃電劃過他的腦海。
“是吳廣元,一定是他!”趙執事咬牙切齒說出這個名字時,憤怒無比,眼中血絲密佈,“他困在煉氣十二層很多年,一直突破不得,是想要獨吞璇龜,好將煉製築基丹,以丹藥數量來強行突破。”
趙執事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再回想吳廣元之前說的種種之言,做的種種之事,總覺得漏洞百出。很多事情在將他設定為真兇的時候,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連一些細微的動作和表情也有據可原!
趙執事怒極,恨不得將吳廣元立馬抓來,拘神束魄,碎屍萬段。
他在想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