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消逝無蹤,他的視線自她紅通通的俏臉往下移至那因呼吸而上下起伏不定的胸間,火熱的慾望再度流竄至他的四肢百骸。
毋庸置疑地,他要她,紀左司一步一步地朝關晨希逼近,彷彿是優雅敏捷的豹正緩緩地靠近獵物。
關晨希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她的背已抵在牆壁,“你……要……幹什……麼?”
“你說呢?”紀左司的嘴角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喜歡看她慌亂,手足無措的模樣。
關晨希看他的笑看得入了迷,他笑起來真是好看,就這微微一怔之間,她已落入紀左司的懷抱中了。
她吃了一驚,隨即動作激烈地掙扎著,“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紀左司絲毫不受影響。
“你還沒跟我道……”歉字來不及出口,紀左司已經堵住了她的唇,他的舌輕易地探入她的口中,與她嬉戲糾纏。
紅霞再度攻陷了她的雙頰,關晨希全身酥軟地停止掙扎,思緒忽地變得混亂,心跳聲陡地變大了,腦裡、心中、眼前全只剩下紀左司那張好看的臉和那火辣辣令她意亂情迷的一吻。道歉的事可以晚一些時候再談,她迷迷糊糊地想……
當一切再度歸於平靜,紀左司起身將衣服套回身上,仍是留下一屋孤寂與她。
關晨希悵然若失地看著他離去,默默無語,她能說些什麼呢?
“左司。”
經過客廳,正打算上樓回房的紀左司停下腳步,扭頭朝發聲處看去,一臉高深莫測的倚擎天正望著他。
“有事?”
倚擎天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露出笑容道:“你完蛋了。”哦!紅鸞星動了。
他現在沒力氣和倚擎天抬槓,完蛋就完蛋吧!紀左司沒有回答,緩緩地拾階而上。
倚擎天的笑臉漸漸擴大,沒想到大嫂的方法這麼有用,改天他真該跟她好好討教一番,然後整得倚敬辰那小子哇哇大叫,這才過癮嘛!“左司,時候到了。”
紀左司的身體僵住,不一會兒又繼續踩著穩定的步伐上樓去,該死的,他不會碰婚姻那個東西。
身上彷彿還留有關晨希那淡雅的香味,絲緞般肌膚的觸感還留在指尖,她的一切像魅影似地纏住他不放,一點一滴地滲透他,融入他的血液裡。
可是她能維持多久不變?一個月?兩個月?或者半年?
女人都是善變的,丁羚就是一例。她原是他的秘書,他和她相處了一段很長的時間,她是那麼地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且柔情似水,他的心遺失在她身上,眼睛被愛情製造來的假象矇蔽,沒有瞧見丁羚的異常,以至於讓倚氏集團遭受到重創,雖然沒有人責怪他,但是這是他的疏忽,他無法忘記也忘不了。
就在他一心一意地愛著她,打算和她廝守直到天長地久時,卻扯出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事,頓時將他一顆火熱的心打入冷窖之中,她只是在敷衍他,過去的柔情蜜意只是幻影,丁羚根本不愛他。
紀左司不自覺地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縱使過了這麼多年,他依舊記得那痛苦,還有他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聲音,如此地清晰、鮮明。
他恨她,是的,他恨丁羚,但是他更恨自己。
“叩、叩。”
“誰?”紀左司將所有自憐、憤怒的情緒掩藏好。
“除了我還會有誰!”倚敬辰不待紀左司回答便徑自開門進來。
“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
“如果我點頭,你是不是會馬上消失?”倚敬辰這一回大概又是來找他閒嗑牙了。
“No。”
“那不就對了!”紀左司咕噥一句,反正他是別無選擇了,“有屁快放。”
“這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