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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左司的語氣不容置疑,“你只能和我一起住。”她已經懷有他的孩子了,他怎能讓她隻身在外租屋,而身邊沒有一個可以照應的人。
“你——”關晨希迅速回過身來,一張俏臉氣得通紅,“我偏不,我就是要自己一個人住。”以前她也是一個人獨立生活,沒有道理現在就得改變。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同於平時,我希望……”紀左司試著婉轉地向她說明。
“我知道了。”關晨希的眼神一黯,又是孩子,她已經厭倦了他因孩子才施捨與她的關心,“我會搬過去的。”
“你……沒事吧?”紀左司察覺到她的異樣,心中泛起一絲擔憂,他自辦公桌後走出,一個箭步來至她的身邊。
“我很好。”她嘆了口氣,如果她沒有懷了他的孩子,他還會這麼關心她嗎?在相處了四個多月的日子以後,她更無法自拔地愛上他,縱使他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冷著一張俊臉,她還是喜歡他,“我要回去了。”
“你……”紀左司不放心地沉吟了一下,而後一把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走吧!我送你。”
他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這一次關晨希竟沒有反對,反而順從地走在紀左司的身旁,從走出辦公室一直到停車場,他們兩人之間一直充斥著一股靜默,誰也沒有開口。
關晨希一直偷偷地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四個月以前,她有十成的把握來贏得他的愛,但是此時此刻她卻一點信心也沒有,他仍是原本冷漠的紀左司。
她不自覺地將手撫上有些隆起的小腹,很難相信在自己的腹中正孕育著他的孩子,可是她卻還是無法令他為她心動,他要的只有孩子。
只剩下不到六個月的時間了,如果在孩子落地前不能令他愛上自己,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她不會用孩子來換取婚姻,她要他敞開心來接受她、愛她。
“你在想什麼?”紀左司輕聲問,她總是令他捉摸不定,有時她快樂得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天使,有時卻又籠罩在一股深沉的憂愁之中。
關晨希笑了笑,似假似真地回道:“在想你。”或許他不相信,但,她說的全是實話。
心中著實感到震驚不已,外表上卻沒有洩漏一絲一毫,他避重就輕地道:“到家了,你不下車嗎?”雖然極不願承認他的心的確為了她的那一句“想你”而蠢蠢欲動了起來,經過了那麼多年,他原以為他已經能夠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感了,可是,曾幾何時她也有足夠的影響力來顛覆他的心情和生活。
這事不該發生的,他再三地囑咐自己,別再陷入那萬劫不復之地了,只是心底深處卻響起另一個聲音:她和丁羚不同,她和丁羚不同。
他們才走到門口,大家就擁向關晨希。
“Hi!晨希。這一陣子你躲到哪裡去孵蛋了?”倚念荷一臉不滿地嚷嚷。
“晨希姐,你要在這裡住下來啊?太棒了。”聶書影也插上一腳,“那我就可以天天來找你了。”
舒吻雨則是憤慨地道:“放心吧!我們全都站在你這一邊,那種臭男人不理也罷!”語畢還十分、非常、極氣憤且不屑地白了紀左司一眼。
“進屋裡去吧!別淨站在門口說話。”狄霏趕鴨子似地把堵住門口的四個女人趕進屋裡去。
紀左司頗是無奈地站在一旁,看這情形他肯定是被列為黑名單上的頭號敵人,只不過他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了什麼“喪盡天良、人神共憤”的事,值得倚家所有的女人群起敵視他。
“你一定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大家都對你視若無睹,而且一副恨不得踩扁你的樣子?”狄霏笑咪咪的臉上隱約有一股殺氣。
踩扁他?他長得像蟑螂嗎?紀左司警覺地和她保持著安全距離,他可不希望下一刻他的眉毛就遭殃,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