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作為卡那封第五任妻子的半年時間裡,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男人已經老得做不了什麼實質上的事情了,她只要忍受時不時的撫摸糾纏就好,這是她必須付出最小的代價。
然後她在第一任丈夫死後,因為這些難以啟齒的付出,獲得了數以萬計的金加隆和對角巷的一處店鋪的所有權。她把明面上得到的錢交給了托馬斯,然後店鋪在2年裡就把這筆錢掙了回來。
托馬斯的到來打破了博爾齊婭的冥想,他竟也破天荒地從自家高階成衣店裡拿了袍子來穿,要知道為了省錢,托馬斯可是愛請廉價的裁縫做衣服,連布料都是自帶,唯恐對方手腳不乾淨。
看著那個一臉故作瀟灑的男人,博爾齊婭不得不承認他也有這樣做的資本,如此的品貌哪怕是粗布陋衣也沒法遮住他的光彩,哪怕他內裡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
托馬斯拄著手杖,動作優雅地拿杖柄敲敲門,然後輕快地踱步進房間。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裝扮好的博爾齊婭,嘴裡發出嘖嘖聲。
“看來梅林也要預祝我們馬到成功了!”
博爾齊婭在鏡裡看到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懶得回話,撿起梳妝檯前的水晶髮卡別上髮髻。托馬斯又立刻從兜裡掏出一條粉紅色璀璨的項鍊,從後面頗為殷勤地給博爾齊婭戴上。
做完這一切,他戀戀不捨地勾了勾項鍊,指尖一路從修長的脖頸滑到精緻的雪肩上。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安娜的情景,她那時不過23歲,可是比不過你。”
博爾齊婭扭扭身,避開那根讓自己發毛的手指:“那是因為你遇見她太晚了。”
“也或許是你這身太美了……”
“得了吧,托馬斯,你當別人看不出這條項鍊是水晶的?你一定是挑珠寶店最便宜的買……”
“閉嘴!”
博爾齊婭似乎很高興把托馬斯惹火,她甚至哼起了歌,自顧自地下樓去了。
壓抑著怒火,托馬斯盯著她的背影警告道:“記住我要你做的,不然……”
“不然你就要對安娜和安德魯動手?托馬斯,我有時候真希望你能更像個男人一點!”博爾齊婭輕蔑一笑:“不過,我很高興地告訴你你的威脅奏效。”
托馬斯聽著樓梯上“噔噔”的腳步聲,陰鬱地想道,他的確不願意在這個小雜種身上花錢,她只要把滾滾而來的利潤帶給自己就行了。
其次,他不能給她任何價值過高的東西。
沒有人比他明白,錢財意味著自由和隨心所欲,這會有掌中之物脫離掌控的風險。
晚宴七點開席,提前半小時,客人已經陸陸續續到了。托馬斯鐵了心想讓博爾齊婭出風頭,特地卡著點,在還差五分鐘的時候到達。
起初,大廳裡一眾非富即貴的客人們還在質疑一個名聲不好、財力不過中等的暴發戶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直到看到他身後的女孩,一瞬的屏息後就是恍然大悟。
安娜跟著托馬斯出入社交界的時間並不短,但是鮮有身份高貴的人願意和他們打交道。尤其安娜一副畏縮懦弱的模樣,楚楚可憐之餘卻難免讓人倒胃口。
可是這個女孩不一樣,她高昂著自己的頭,不吝嗇地展示自己烏黑的優雅的盤發,幾縷髮絲調皮地脫離了髮卡的禁錮,慵懶地垂在瞭如白天鵝般的頸側。抹胸式的玫瑰色長裙貼合在她未長成的身體上,稚氣中卻有股嫵媚的風情,然而她走路的身姿卻那樣挺拔,彷彿並不知道自己繼父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大廳裡的男人們都無法剋制地將目光定格在博爾齊婭臉上,她的膚色雪白,兩頰動人的紅暈卻與身上的長裙交相呼應。嬌美誘人的唇角噙著一抹略帶羞澀的微笑,如黑葡萄似的晶亮圓潤的眼珠大大方方的望著你,明眸閃耀,卻又似乎脈脈含情。她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