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突然想起來,還要去朋友家有點事!”蘇瑞好像突然驚醒,猛地轉開話題,“麻煩在前面停一下車。”
Alex擔憂地看了她一眼,還是很順從地將車靠邊。
“謝謝你專程送我,改日請你吃飯。再見,回去的時候小心點。”蘇瑞很快跳下車,仰著笑臉,朝車裡的人搖搖手。
“你一個人沒事吧?”Alex的手握著方向盤,似乎想隨著下車,但又怕唐突,只得不放心地多問了一句。
“沒關係,已經在朋友家附近了。”蘇瑞大大咧咧地回答,“趕緊回去吧,別讓朋友們等久了。你可是東道主。”說完,她也不等對方的確認,包包一甩,人已經轉過身,朝不遠處的住宅小區走去。
Alex一直目送著她消失在小區大門內,他才調轉車頭,開回酒吧。
……
蘇瑞進了小區,這個小區是老式的集體住宿樓,保安系統並不怎麼好,她一個陌生人闖進來,竟然沒有什麼人攔著詢問。
這樣也好,免得引起Alex的懷疑。
大三那年,高材生蘇瑞的奉子休學,曾讓全校師生瞠目結舌。
似乎所有人都對樂樂的生父充滿興趣,李艾也曾對她嚴刑逼供,甚至還‘卑劣地’企圖用酒灌醉她。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蘇瑞一個人把李艾他們五個人全部放倒了。
從此李艾再不和蘇瑞拼酒。
樂樂的父親是誰,這個答案,除了蘇瑞自己,無人知道。
即便是當初恨不得將她的腿打斷的老媽,也不曾知道。
那個人……更加不會知道。
蘇瑞抬起頭,看著藍如天鵝絨般的夜空,輕輕吐出一口氣。
如果以後樂樂問起,她該怎麼回答呢?
總不能像以前一樣,說他是從外太空掉的吧,雖然這個謊言讓樂樂很是得瑟了一陣。
這樣信信地走,蘇瑞早已經走進一段距離,這個舊式小區的綠化竟然不錯,兩排高層樓房之間有一條人造的溪流,溪旁種著濃密的落葉樹,間或設了幾張長椅。
蘇瑞找了一張椅子坐下,打算混幾分鐘就回去。一扭頭,卻看見不遠處的長椅上尚躺著一個人。
(八)新來的老闆(8)
那個人是側躺著的,臉對著椅背,身上則搭著一張展開的報紙,從報紙下面露出來的牛仔褲看上去破爛不堪。
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流浪漢。
不過,流浪漢不會買那麼多啤酒吧?
蘇瑞眼尖,很快就發現了長椅下面一堆空啤酒罐,還有一大提塑膠袋尚沒有開啟的啤酒,全部加起來,少說也有三十多罐。而被喝掉的那些,也有十幾罐吧。
原來是個酒鬼。
蘇瑞不想和酒鬼坐在一起,她站了起來,正想離開。那個人突然一個鯉魚挺身坐了起來,呆望著前面的“臭水溝”——雖然是綠化的一部分,但其實早已經變成了臭水溝——沒什麼好氣地說:“喂,陪我喝酒!”
蘇瑞一怔,瞧了瞧前面,又瞧了瞧後面,上下左右,似乎都只有自己而已。
他在和她說話?
“我們認識嗎?”蘇瑞蹙眉。
真是糟糕,那人已經開始發酒瘋了。
蘇瑞也喝酒,可是從未讓自己真正醉過,她已經深刻地感受過,當自己不受自己控制的時候,是多麼多麼可怕。
那將是一場熱帶的海嘯,摧枯拉朽,一如愛情。
“不認識就不能一起喝酒嗎?”那個人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朝她轉過來。那是一張挺耐看的臉,年輕帥氣,二十歲上下,也許剛剛成年。“我失…戀了!”他委屈且惱怒,非常秀氣的眼睛,酒氣與淚意讓目光氤氳。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