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也好,你如果喜歡錢,我就去賺很多很多錢給你花,好不好?”
李艾啞然。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直接嗎?
“嗯,等你有很多很多錢再說。”她也不想打擊他,只是笑著敷衍了一句。
對斯傑,李艾也不是不喜歡,可只是將他當成小弟弟看,他那麼小,也許不到二十歲,而她,卻已經是個二十五歲的離婚婦女了。兩個人都沒有穩固的社會關係,全部飄搖不定,談何在一起?
而且,她沒有做好準備,她甚至不知道,還要不要去信任另外一個男人。
就是是斯傑這樣的小男生,有一天,他也會變成一個男人。
斯傑沒有再說什麼了。
他知道,要追李艾,起碼要比商天南更厲害才行,不然,他有什麼資格去追她?
以後,商天南一定會拿他去笑話李艾。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肯讓李艾丟臉的。
話已至此,談話也算告一段落了。李艾本想再說點關於音樂的事情,來轉換現場的氛圍。倉庫的大門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很細微的……鎖鏈聲。
有人在撬門。斯傑很快站了起來,警惕地向門口望了過去。
果不其然,鎖鏈聲越來越明顯,最後,“咯吱”一聲,大門被推開來。
一個高大的男人拿著一柄極普通的匕首,站在了門口,“李艾?”
李艾吃驚地望著他,那個男人的臉上有一條很長的疤,長而猙獰,非常有辨識度,如果她見過這個人,一定不會輕易忘記。
可是,李艾的記憶裡,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她不認識他。
不過,那個人明顯是衝著她來的,他叫著她的名字。
“我是李艾。”李艾站了起來,直視著那個人,淡然回答。
如果這個人也是商天南派來的,他一定極危險,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透著不善。她甚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跟錯一個男人,也許丟失的不僅僅是心。不過,既然心已經丟了,再丟一條命,似乎也沒什麼可說的。
願賭服輸。
妾擬將身相嫁與。
縱能無情棄,不能羞。
斯傑當然也看出了端倪,放在身側的手立刻握成了拳頭,眼神堅毅,那副模樣,好像那個人一旦要對李艾不利。他就要跟那個人拼命似的。
不過,那個人似乎對李艾的性命沒什麼興趣,他淡淡地掃了那兩人一眼,然後,轉身道:“跟我走吧,有人要我將你們安全帶回去。”
李艾一愣。
她沒料到還有援兵。
細想一下,除了蘇瑞之外,她似乎沒有其他的朋友了。當年做商家少奶奶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滑蓋滿京華,每次出去喝酒,呼三喝四,搖搖呼呼一大堆人。彷彿很多很多朋友似的。
可是,自從她與商天南離婚後,她的手機卻連簡訊都沒有一條。
這個社會的世態炎涼,跟紅踩白,笑貧不笑娼。李艾早就體會。她並不覺得失落,甚至是認命的。
生在這樣的時代裡,就得遵循這個時代的規律,你沒辦法改變它,那就適應它,淡定,淡定,再淡定。
可是,唯一一個對她不離不棄的朋友,蘇瑞,似乎也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蘇瑞再努力再能幹,也是一個沒背景的小白領而已,如果所有的社會關係都是一個金字塔,那麼,即便是月入兩萬的蘇瑞,也是在金字塔的最底層。
這是權力的寫照,最血淋淋的事實。
那麼,還有誰呢?
難道是——
Alex?
李艾在電光石火中想到了這個名字,溫和的,總是沉默的Alex,也在她最艱難的時刻,一直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