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嗎?
胡娟沒有否認,她的沉默,便是預設了蘇瑞的猜測。
果然是蕭蕭。
“她也不想對你怎麼樣,只是討厭你一面當小三一面裝清高的樣子,你放心,這兩個人都很乾淨,功夫也不錯,你不會有什麼很糟糕的感覺,就當玩一次吧,開心點。”胡娟在另一邊這樣寬慰道。
如果這能稱之為寬慰的話。
蘇瑞的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如果是蕭蕭,那麼,她今天確實沒有幸免的可能。因為白天的那個意義不明的吻,蕭蕭一定氣瘋了,她會想報復她,蘇瑞並不覺得奇怪。可是——
“她今天這樣對我,以後也會這樣對你,你明知道自己做過什麼,為什麼還要為虎作倀?”蘇瑞對著電話那頭冷冷地提醒道。
如果蕭蕭因為今天的這個吻,而這樣報復她,來日,她若知道胡娟與莫梵亞上床的事情,豈不是更加氣憤?
到時候,在以為被愚弄了之後,天知道蕭蕭會做出什麼舉動。
聞言,胡娟卻表示毫無壓力,她笑了笑道:“莫總最後會喜歡誰,還說不準呢,不過,你卻是已經出局了。好好享受吧。”說完,“卡擦”一聲,電話斷了。
蘇瑞聽著電話那頭的陣陣忙音,徹底絕望。
沒有援助,沒有轉圜的餘地,她今天註定要在這裡被人侮辱了,興許還會被拍照或者錄影,在今後的日子裡,也會被這些東西所要挾。蘇瑞今天做過同樣的事情,所以深知這種事所能帶來的危害。
最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她不能再與斯冠群在一起了。
斯冠群是那樣聞名的人物,倘若她今晚的事情被傳出去,他的面子又往哪擱?
想到這裡,蘇瑞幾乎想苦笑:生活真是狗屎,你以為它為你開了一扇窗,其實窗外是更深的懸崖峭壁。
打電話求助?
蘇瑞的手動了動,手指合攏,卻也只握到了一片虛無。
手機也丟在了辦公室,在這個天台上,除了天上的一輪冷月,什麼都沒有。她孤立無援,毫無計策。
而那兩個人,卻已經開始做起了準備工作。他們旁若無人地調焦距、找角度,小小的觀景螢幕裡映出蘇瑞蜷縮的身體,頭髮垂了下來,掩住她的臉,凌亂的髮絲讓蘇瑞顯得無助而堪憐。他們對這單生意真的
很滿意,既有錢賺,又能嘗一嘗美人的滋味。
“誰先來?”他們竟然還在那裡極冷靜地商量。
“你先吧,這種小家碧玉,不就是你喜歡的型?”其中一個人居然還發揚風格,做起孔融讓梨的事情來。
“那兄弟我就不客氣了,拍得好看點,我還要留著做紀念。”聲音漸漸及近,蘇瑞聽得心裡發毛,她努力地想躲開那個人,身體蜷縮著,往欄杆那邊挪了去,在後背靠著那冰冷的柵欄時,她甚至認真地考慮過一個念頭:
要從這裡跳下去嗎?
與其被他們這樣糟蹋,還不如跳下去吧。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在腦海裡閃了閃,很快便被打消了:她當然不能跳,她還有樂樂,還有媽媽,還有李艾,無論經受了什麼事情,她都必須活著,如果用這種方式離開,那些活著的人怎麼辦。她不能當那個懦夫。
那麼……忍受著吧。
就這樣忍受著吧,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就當做了一場噩夢。蘇瑞閉上眼睛,什麼都不再想,那個人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來,掀開了蘇瑞的小坎肩。
蘇瑞今天穿著一件小吊帶裙,還有一個米色的小坎肩,小坎肩剝落後,便見到她圓潤光滑的肩膀,她的面板還帶著點嬰兒的柔潤,並不是奇瘦的那種,軟軟的,滑滑的,手感極好。
可是,在那個粗糙的手掌摩挲著她的肌膚時,上面立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