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形花痴。
這樣狂風巨浪的吻,很快讓蘇瑞招架不住了。她喘不過氣來,她的胸腔空空如也,嘴一張,頓時嗆進一口水進,喉嚨下意識地咳嗽了一聲,肺部痙攣,思緒反而變得無比清晰,方才那慵懶彷彿午後小睡的感覺立刻消失無蹤。
斯冠群也沒及時將她扯出水面,唇離開她的,緩緩地游到了她的耳邊,抱歉地呢喃道:“沒忍住……”
他並不想趁火打劫,可是,真的沒辦法忍住。
蘇瑞臉色一紅,耳根開始發燙,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個字,可是那磁性十足的聲音,伴著缺氧引起的沙啞,宛如催情劑般的作用,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瑟縮了一下。
如果一定要用一種感覺來解釋“被電”。是的。她很沒出息地被他的聲音“電”到了。
事實上,斯冠群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全部都散發著驚人的電力,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而已,一個普通的正常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拒絕他?
“嗯。”聽到他的道歉,蘇瑞只能含糊地應一聲,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起來吧。我去拿吹風筒。”斯冠群眸光深邃,小腹緊繃得幾乎讓他按捺不住,可是,如果在浴缸裡……
即使他再小心,也是會碰疼她的,畢竟,瓷磚太過冰冷與堅硬。而她現在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蘇瑞沒料到他能突然打住,反而有點茫然。
“嗯。”她所能回應的,仍然只有這麼乖巧的一句話。
斯冠群苦笑。
其實,只要她此時表現得有一點不捨或者期待,他都不想停下來,可是蘇瑞實在太……安靜了。
也許她還沒做好準備,斯冠群想。
所以,他只能等,繼續等。等到她真的開始渴念他的那一刻。雖然忍得很辛苦,可如果對方是她,大概是值得的。
他直起身背對著她,花了很長時間才將被那個吻勾起的慾望全部壓制下去。他將已經溼透的襯衣拖了下來,隨手將椅背上的白色睡袍套在身上,繫好帶子,又用大毛巾擦了擦同樣溼漉漉的頭髮,然後在旁邊的矮櫃上拿下浴巾和吹風筒。
他伸手將蘇瑞從浴缸里拉起來,她還沒站穩,大大的浴巾已經包住了她的身體,房間的溫度雖然不低,可是溼著身體在外面呆很久,還是會感冒的。
他這個要將她抱回床上,蘇瑞趕緊擺手道:“我自己走過去吧。”
經過剛才的一番折騰,她好像已經重新恢復了力氣,多年來的習慣,還是讓她無法適應被另外一個無微不至的照顧到底是什麼感覺。
她總是會下意識地拒絕別人的照顧和幫助,因為蘇瑞很明白,這個世上並沒有白吃的午餐。任何援助,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身為一個單身的母親,或者,更直接地說,身為一位單身女性,保持獨立,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所以,她的行為倒也沒針對斯冠群。
斯冠群卻更加強硬,他根本沒有理會她說什麼,還是不由分說地抱起她,徑直走向那張大大的圓床。
不得不說,他的力氣真的很大,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抱起她,沒有一點負累的感覺。
蘇瑞微赧,但也不至於在他的懷裡怎麼掙扎,待坐回床上後,他伸手撓了撓她亂糟糟的溼發,道:“等一會,把頭髮吹乾後再睡。”
“我自己來……”蘇瑞又很沒出息地接了一句。
“坐好。”斯冠群直接無視了她的這句話,很淡然地下了命令。
蘇瑞吐吐舌頭,趕緊正襟危坐。
風筒運轉了起來,呼呼啦啦的風聲,很快在她的頭頂響起。他的手指修長而靈巧,穿梭在她的髮絲間,一縷一縷的,為她理直,先吹乾貼近頭髮的髮絲,然後是髮梢,然後是發中。在吹頭髮這一項上,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