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辨別,便能知道,這顯然是被惡意放大了。
蘇瑞臉色一變。簡直想撞牆。
這個婚禮,勢必會發生很多事情,勢必會成為史上最糟糕的婚禮,勢必會在明天,成為所有報紙的頭條。
只因為……這個擴音機。是她佈置的。
她只是想整一整商天南,讓他好好丟一次臉,為李艾洩憤。卻沒料到,今天竟然是那麼大的一個舞臺,生旦淨末丑,全部粉墨登場,她這一攪合,只能將本來就暗湧急流的。攪到水面上。
那兩個被放大的聲音還在繼續。
其中一個聲音,已經很明顯了,是商天南。
另外一個,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自然,不是新娘。新娘此時正站在蛋糕前,不明白商天南為什麼在接到一個電話後,就匆匆忙忙地上樓了,幾分鐘後,商天南的聲音傳遍了整個會場。
所有賓客都停住了動作,即便是在休息室翻閱雜誌的斯冠群,聞言,也略微抬了抬頭。他傾耳聽了一會,然後,搖頭,莞爾,繼續看雜誌:真是小丫頭的把戲。
回頭,他給她處理好後續事情,擦好屁股後,必須告誡她:這樣低劣的整人方法,真的很遜。
倘若是他,可以做得更加高明一些。
不過,既然那是蘇瑞處心積慮想做的事情,即便他知道了,他也不想力口以阻止,甚至還在暗中掩護了一番。正如蘇瑞所說,她的小伎倆,何時又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他想寵她。用餘下的一輩子去寵她,這種衝動來得這般強烈,全無道理,毫無來源,可是,沒關係,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地去做過什麼事情,從來沒有無緣無故地對一個人好過,太清醒,太決斷,未嘗不是孤單,以至於風風雨雨走過來,舍過,得過,站在這樣的制高點,他才發現,一切的獲得,居然美不過這樣莫名的衝動,以及那個小女子狡黠的笑靨。
上帝對他無疑是偏愛的,讓他經受了許多,最後,仍然留給他一個心甘情願的歸宿。
然而,比起斯冠群的淡定,其他的賓客,就顯得很不淡定很不淡定了。
尤其在聽到那些談話內容後。
商天南:“怎麼又是你?難道我給你的錢不夠多?你跑來我的婚禮現場,到底想攪合什麼事情?五百萬不算小數目了吧,這個數目,夠你走一輩子秀了!”
客人於是恍然:原來是某緋聞模特。
不過,商天南與模特的緋聞一向很多,大家會很自發地寬容他。
某模特:“五百萬太少了,你讓我去香港,那你知不知道,現在香港的房子多少錢一套。我要三千萬。我知道了你為什麼要娶你現在這個妻子,如果她知道你娶她的目的,你說,她還願不願意嫁給你呢?這樣的價碼,應該不止三千萬吧。”
商天南:“呵,你以為她不知道?就算她知道了,也照樣會嫁給我,你不相信,儘可以去問問她。”
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哦,也對,這種家庭出來的女人,本來就很清楚,自己遲早會成為一個商業籌碼,她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不過,如果她知道……你不過是想借著她過渡,等商家過了這個難關後,你就會和她離婚,重新與你的前妻復婚,你說,她還會嫁給你嗎?”模特笑著問。
蘇瑞在旁邊聽著,直接擦汗。
這些話,當然是她煽風點火,用“非正常手段”告訴那位緋聞模特的。
她查過商天南的前情人們,選定了其中一個,再用小道訊息的方式,放話給她聽。果不其然。那個女人二話不說就殺了過來。
至於她掌握的“籌碼”,當然是假的了。
蘇瑞不過是想讓商天南在威脅自己的人面前原形畢露,丟丟臉而已。
更過分的事情,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