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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之無味，本不想吃，但是，她強迫自己將食物吞了下來。身體不好，本就更應該補充營養和食物。

眼下，沒有依靠，一切只能靠自己。

這時，馬車座上，傳來嘀咕一聲響。

曲檀兒聽著，不由淡笑，將剩餘的幾個包子，交給了馬伕，“大叔，吃兩個吧。”

“不不，這是小哥的。”

“沒關係，我買得有點多。”曲檀兒堅持。

馬伕憨厚笑了笑，再伸出長著厚厚繭子的大手，抓了一個，就不敢再拿第二個了。善良的百姓，懂得知足。“謝謝小哥。小哥真是好人。”

“……”曲檀兒沒回。

馬伕，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草鞋，破舊補了再補的粗布短衣，一頂舊草帽，臉上曬得很黑，屬於長期趕路的人，忠厚也純樸。正是因為如此，曲檀兒才選了他這一輛馬車。

1106。祈安堂2

片刻後。

“小哥，怎麼一個人趕路？”馬伕憨厚問。

曲檀兒輕勾著嘴角，溫然道：“回家省親。”

馬伕道：“小哥的臉色不太好。”

“是啊。生病了，本來是騎著馬，這不，換上了馬車，感覺舒服得多了。”曲檀兒像普通趕路的人一樣，和馬伕閒聊打著時間。心裡卻算計著照這度，到達下一座城，大概需要三天。

這三天。

曲檀兒過得相當平靜。

路上，卻不太平靜，至少遇到了三路山賊。

馬伕像是長期走這一條線，懂得了裡面的，交了過路費，也就安全透過。曲檀兒沒有節外生枝，也沒充什麼英雄滅掉這些山賊。每一個地方，都是它的生存規則，何況，生活如果能過得下去，誰也不想落山為寇。

“唉。世道，是越來越不好了。”馬伕嘆息，“前幾年就是一幫人，如今又多了兩幫。再這樣下去，日子不好過。”

“……”曲檀兒沒說話。

望著前面，漸漸見到的大城——牧羊城。

快到城裡時，曲檀兒讓馬伕停車。

馬伕費解，“小哥，牧羊城眼前就到了，怎麼不再堅持一會。”

“大叔，坐車久了，身子都散了一樣，走幾步活活筋骨。”曲檀兒取出了錢，給了馬伕一個金幣。

馬伕一怔，“小哥，這個……我沒錢找您啊。”

這一趟，走來是十個銀幣。一個金幣，就相當於1oo個銀幣。相當於馬伕平時兩個月的收入了，還要有活兒乾的時候。

“不用找了。這個帽子就當是其餘的錢。”曲檀兒從馬車壁上取下另一頂草帽。輕輕地躍下馬車。她一邊說，一邊平靜地往前走，再灑脫地並揮了揮手，向馬伕道別，“大叔，如果有人向你問起我，你就如實說吧。”

是的，如實說。

曲檀兒見馬伕是一個善良的人，也就提醒了一句。自己一路上，早晚會被人追查。若是查的時候，像馬伕這種普通人，在某些強者的眼中就如同螻蟻，如果敢隱瞞什麼，很可能會被人無情殺了。一般，只要他老老實實配合，也不會惹怒那些人。

再說，曲檀兒也自知隱藏不了蹤跡的，因為一路上她會找魂涎花。

既然需要魂涎花，也自然需要有不長眼的人來“送”錢。

曲檀兒一個人進了城。

打量了周圍的環境。

她現牧羊城內的格局和木丹城差不多。修煉的人依然是自成一街，不干擾普通凡人的生活。見之，曲檀兒有一種感覺，凡人就像她生活過幾年的東嶽國，而修煉者的交易街，倒類似玄靈大｜6的風格

1107。祈安堂3

兩種環境，涇渭分明，卻出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