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儘管曹銀對直軍在前線的節節敗退優心仲忡,心急如火,但吳佩孚好像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繼續吟詩作賦,談笑風生。仍不把土匪出身的張作霖放在眼裡。直到九門口失守,熱河全區幾乎落入奉軍之手時,他才感到事態的嚴重,自己不能不親自出馬上陣了。10 月10 日上午,吳佩孚到中南海懷仁堂向曹銀辭行,決定即日赴功海關督戰。“總統不必擔優,佩孚此去山海關,與前方
第一章“龍”困牢籠/21
將士協同抗敵,勝利在握。只是近幾日我有一事仍放心不下,這就是馮玉祥,我總在擔心他有倒戈的可能,為穩妥起見,我意撤掉他的總司令職務,將他的部隊劃歸王懷慶統一指揮,以絕後患。”昊佩孚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曹餛。
曹銀知道吳馮之間有些介蒂,但自己卻對他不薄,心想馮玉祥還不至於幹出如此背信棄義的事來,便說道:“子玉(吳佩孚字)兵書雲: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馮玉祥已率部奔赴前線,我們怎好撤換他,況且臨陣換將,也為兵家所忌呀,,· … ”吳佩孚知道曹餛有意袒護馮玉祥,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麼,“只是我走後,總統在京中要多加提防,免生不測才好。”吳佩孚關照說。曹餛聽了,極為感動地點了點頭。
10 月11 日晚9 點,吳佩孚身穿上將軍服.率領直屬部隊,坐上“討逆軍總司令”的專列,由北京前門站出發,隨行的有各國觀戰武官及中外新聞記者共100 餘人,浩浩蕩蕩地向東北開去。此時的吳佩孚覺得風光無比,神氣十足,認為比一年前在洛陽過生日時,那“八方風雨會中州”的場面還要心情暢快。第二天凌晨4 點半,吳佩孚的專列抵達山海關,並在黎明的夜幕中視察了直軍的前沿陣地。憑著多年的作戰經驗和對地形的偵察知識,昊佩孚在分析了當時直奉兩軍的情勢後,認為非奪回已被奉軍佔領的石門寨不能扭轉戰局。他立即命令由溫樹德指揮的直軍渤海艦隊預定進攻葫蘆島的兩萬名預備隊員,全部在秦皇島登陸,由後援軍總司令張福來指揮,務必奪回石門寨與九門口。同時昊佩孚又調集各路軍隊趕赴山海關正面戰場,欲與奉軍決一雌雄。張作霖見吳佩孚親臨前線,各路直軍紛紛向山海關撲來,也火速調兵遣將,向山海關集結。一時山海關前沿陣地,大軍雲集,氣氛幾至凝固。
功月22 日,吳佩孚親自指揮8 個師又3 個旅近20 萬精兵,七.,甲‘,曲湯‘~古,,二‘於.勺,、‘月山門州‘。 .門.。 ' ' ; ; 。 〃 ,悶.; .月‘-一~幾
22 /日暮東陵
在山海關全線及山羊寨一帶向奉軍撲去。頓時,山海關前沿炮火連天,亂石紛飛,橫屍遍地。
直軍如此強大的攻勢,使奉軍受到了未曾有過的重創,戰局急轉直下,勝利的曙光朝著吳佩孚指揮的直軍悄然降臨。正當前沿陣地的奉軍將領張學良、姜登選、韓麟春、張作相等,在驚天動地的炮火中,為戰事憂心忡忡時,突然接到總參謀長楊宇霆自奉天司令部發來的一份密電:“金壇密示,大樹回師,延陵全線動搖。”隱語中的“大樹”指馮玉祥,“延陵”指吳佩孚,“金壇”指段棋瑞。這一訊息的突然到來,使奉軍將領如釋重負,由憂轉喜。看來那50 萬“軍晌”果然起了作用,馮玉祥倒戈了。
當吳佩孚指揮直軍精銳在山海關和奉軍激戰時,馮玉祥在古北口外承德以西的灤平,正和他手下的將領謀劃著如何倒戈、回師北京的大計。為了穩妥起見,馮玉祥向山海關”討逆軍總部”發了一份電報,報告所部途經承德,因沿途糧晌接濟困難,炮彈又受潮溼,戰鬥力大受影響,同時探問第一路軍作戰的情況。吳佩孚此時正命他的參謀長張方嚴電催各軍,火速前進。給馮玉祥的覆電,同樣是催促進軍,為了加強語氣和顯示戰局的緊迫,特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