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玉心頭大定。
而另一邊,賈母和王夫人也在努力行動中。
賈母自從知道秦可卿得了難以醫治的怪病,便明白秦氏的身份應該是洩露了。
思之再三,賈母到底將王夫人找了過來。
王夫人對這事兒倒是供認不諱,邊哭邊道:“老太太,元春也是您親自教養長大的。她如今已經二十多歲了,還在皇后身邊伺候著。說句不好聽的,要是再不搏一把,咱們寄予厚望的元春將來就只能做個嬤嬤了。如今將秦氏的身份告訴了皇上,雖然是一招險棋,但若是佈置得當,說不準咱家還能出一位娘娘呢。”
賈母聽了王夫人的哭訴,倒是沒有大發雷霆。對她來說,家族的興旺才是最重要的,不論是秦氏也好,元春也罷,既然為□□為人女,就該為婆家,孃家的興旺做出自己個兒的貢獻。
秦氏的身份已經被上面知曉,定然是保不住的。能用秦氏的一條命幫元春鋪就一條通天之路,也是很值得的。
沉思片刻,賈母說道:“事已至此,元春那裡絕不容有失。需要多少銀子,你儘管從賬上支取。”
王夫人沒想到這麼容易過關,連連謝過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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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然離開歸雁樓回到住處,正好看到徒耀禍害他精養的蘭花。
“徒耀,你幹嘛呢?怎麼澆那麼多水?這是養花,又不是在養魚。”
徒耀幹壞事被抓個正著,乾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水壺,說道:“我這不是瞧著花都幹了嗎?”
蘭花草缺不缺水,怡然清楚的很。徒耀明顯是看他的蘭花不上眼。這人還能更小心眼嗎?一盆花也斤斤計較。
徒耀扶著怡然坐下,又親手幫他倒了杯茶,這才說道:“今兒個怎麼出去了?我回來時沒看到你,心裡面一直惦記著。”
怡然橫了他一眼:“怎麼?怕你那皇后再下殺手。”
徒耀被怡然瞪得心1神1俱1醉,只覺得小然一顰一笑都是這麼的迷人。
“說話啊,別那麼1色1眯1眯的看我。”怡然放完狠話沒得到回應,頓時不爽起來。
徒耀忙道:“小然,我看你看得是相當的正氣凜然,怎麼會是1色1眯1眯呢?這純屬誤會。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今天上哪兒去了呢。”
被徒耀岔開了話題,怡然倒是不好繼續生氣。
“寶玉約我見面,想問問他姐姐元春的事兒什麼時候能成。”
徒耀眼珠微轉:“原來是那小子。時機還沒有成熟,怎麼也得再等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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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而逝
元春因為近些日子皇后娘娘有意抬舉,破天荒的單獨住了一間屋子。
傍晚時分,貼身侍女抱琴匆匆的走進元春的房間。
元春起身問道:“如何?”
抱琴從袖子中掏出一隻精巧的錦盒,悄聲道:“姑娘,這裡面是一萬兩銀子。遞東西進來的小太監傳話說只要姑娘能成事兒,需要多少銀子,家裡都給備著呢。”
元春鬆了口氣,低聲道:“還好皇后娘娘大開方便之門,要是以前,咱們哪兒能這麼容易得到訊息?”
抱琴說道:“可不是?以前一年也就能和太太見上一面,如今雖然見不到家裡人,可是傳遞東西卻比以往容易了不少。”
元春想了想,開啟錦盒,從裡面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抱琴,皇后娘娘近來愈發的沒有耐性了。你將這銀票給夏公公送過去,務必打聽出皇上明兒個的行程。”
抱琴兩道娥眉稍稍蹙起,猶豫道:“姑娘,私窺帝蹤可是死罪。咱們用得著這麼冒險嗎?有皇后娘娘幫著,姑娘遲早是會封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