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客廳。

白格菲：“你是命神？”

風欞雙腿併攏，坐得侷促，“嗯。”

許晨曦：“所以我爸沒搞錯，我以為他魔怔了。”

風欞：“……”

“該吃飯了，問完了吧。”蔚鐸在腿上墊了個抱枕，撐著手肘，端著臉頰。

“還沒開始問呢喂！”茅淮趴在茶几上，“剛才沒搶到金子，你現在能憑空給我變一個嗎？”

蔚鐸一個抱枕丟過去，“她又不是財神。”

茅淮接住抱枕，“沒說你呢蔚鐸，你知道，還有云霧，哦對，丁傑，為什麼你們仨都知道，還是不是兄弟了，排擠我和於大哥啊？”

於宸志莫名被cue：“……”

沈越祁突然坐直了，打斷他們的盤問，“你們看熱搜。”

熱搜上，仍然有一些路人拍攝的片段流出。

奚蕊和風欞掉下去、土印變成九尾貓、元寶撒金子的畫面。

【剛從直播間來的，原來你們說的話是芥末個意思啊！】

【哇咔咔，現在我真相信她說出來的話為什麼會成真了。】

【所以這麼多影片，怎麼沒有一個說她是什麼神啊？】

【不信謠不傳謠，光是一些合成影片，這都是他們想讓你們看見的。】

【風欞誰啊，沒聽說過，新的藝人嗎？現在的營銷手段已經升級到這個地步了？】

看見這些評論，大家的神情都變嚴肅了。

茅淮想起奚蕊跳樓時，觀眾說的話，“可以說我們是在拍戲，這些是特效。”

白格菲：“你見過哪家特效不用後期，原圖直拍就有了？”

奚蕊：“非說也不是不行，我們咬死不承認。”

沈越祁轉了一圈手機，“不用這麼麻煩，直接下架。”

他站起來去打電話。

風欞倒是不在意，“其實沒事的，他們想到這件事，也說不出話。”

而且她放出了很多斷緒術，它們會自己尋找到主人，知道這件事的一個都跑不掉，只能爛在肚子裡。

“被一些組織發現了，你這是會被抓去研究的程度。”蔚鐸敲著手機，聯絡人用別的熱度蓋住。

大家都在用他們的關係幫助她。

風欞看著他們低頭忙碌，心臟忽然發燙了兩秒，呼吸下意識停滯。

緊跟著，是短促的抽痛。

她的眉頭一點點皺緊，迅速轉移注意力，心痛也慢慢平息了下來。

很快，影片撤下來了，熱搜也沒了。

風欞撥出一口氣，往後靠去，“謝謝你們。”

“相處這麼久，像是一家人了，別客氣。”白格菲衝她眨了眨眼。

“作為報答……”風欞站起來，“我帶你們見一面死神？”

白格菲呆住：“啊？”

茅淮連連擺手，“不不不，謝邀婉拒。”

遊月姝：“我還想多活幾年的。”

許晨曦：“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的對吧？”

風欞認真道：“沒有玩笑。”

一隻黑鳥從窗戶飛進來，黑氣成團，黑鳥變人了。

閻冥看見一群人，一點沒有猶豫，腳還沒踩到地上，又變成鳥飛走了。

“我去找他了。”風欞飛速追出，去歸還戒指和帽子。

留下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剛那是……”茅淮擦了擦眼睛，“沒看錯吧？”

雲霧：“是死神。”

“哦，原來是個人啊。”茅淮癱在沙發上，摸著肚子，“嚇鼠我了。”

白格菲猛地湊到雲霧面前，“你有別的事沒跟我們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