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鐸，醒醒。”

“別做夢了，快醒醒。”

風欞怎麼都喊不醒蔚鐸，乾脆捏住他的鼻子，默數了十秒鐘。

蔚鐸難受地皺起鼻子，撐開了眼皮。

他睜眼便看見風欞，想也沒想就抱住了她。

“風欞，我愛你，真的很愛很愛你……”

他閉眼感受這真實的觸感，捨不得放開。

風欞聽見他的告白，但她現在只覺得快窒息了，他勒得太用力了。

“蔚鐸，放手。”

“我不放，死也不放。”他甚至加重了力道。

風欞乾嘔了一聲。

蔚鐸才意識到情況不對，連忙鬆開她，“對不起對不起，你別討厭我，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風欞抬手，手指擦過他的臉頰，帶走了他眼角的水汽。

“夢見什麼了？”她輕聲問。

蔚鐸垂下眼眸，“夢見你和別的男人走了，不要我了。”

“沒有別的男人，只有你。”風欞握住他的手，給予他溫暖。

“還夢見你為師父報仇，殺了我。”蔚鐸飛快抬眼，瞄了一下她。

“我沒有恨你，也不會為師父報仇。”她耐心為他排解心中芥蒂。

蔚鐸聲音低落幾分，“你還說，從來沒有愛過我。”

“我在你夢中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風欞覺得好笑。

“我從來沒聽過你說愛我。”蔚鐸反握住她的手，瞳孔輕顫。

“愛是要靠做，不是靠說的。”

“我想聽你說。”

風欞無奈極了，“我……”

“風欞！”藥自成打斷了她的話。

他從牆頭跳下，跑到聞思萱身邊，抱起她，“她也昏迷了？”

風欞和蔚鐸雙雙站起。

“我喊了，醒不來。”風欞在喊蔚鐸前，嘗試叫過聞思萱了。

“我也看見幻境了，小把戲，有人暗中搗亂。”藥自成半跪在地面，讓聞思萱靠在自己懷裡。

“抓出來就好了。”風欞指尖輕動，一個小傢伙飛到了空中。

“哎呀哎呀，放開我！”小女孩飄在空中游泳，努力掙脫風欞的束縛。

風欞輕輕放下她，“為什麼在這裡搗亂？”

小女孩扎著兩根麻花辮，站直了身體，高度才到風欞的大腿。

“我沒有搗亂，我太無聊了，才想找些樂子玩。”小女孩雙手叉腰。

風欞：“門口的說明牌也是你立的吧。”

“是我，怎麼了！”小女孩撅著嘴巴，“我沒有做傷害人的事，半個小時沒自動醒來，我都會放他們出去的。”

“行，那現在讓她先醒來。”風欞用下巴指了指聞思萱。

小女孩扭頭看了眼，“不行，她還沒到半小時。”

藥自成用神力一把拉來小女孩，大拇指豎著，食指中指併攏，指著她額頭。

“快點，不然斃了你。”

“這麼兇，你會沒老婆的。”小女孩被嚇哭了，聲線顫抖，將聞思萱的昏迷解開了。

聞思萱迷迷糊糊睜開眼，鑽進了藥自成的懷裡。

藥自成不斷安撫著她，“沒事了，我在呢，不怕啊。”

他扶起聞思萱，走到另一邊看不見那三人的地方。

小女孩弓著身體，偷偷摸摸準備逃跑。

蔚鐸揪住她的小辮子，“讓我做這麼嚇人的夢，你是不是故意的？”

小女孩舉起雙手投降，“不是我控制的，夢境是幻覺，是假的，與現實完全相反，對映了你的心境，你越害怕什麼越會夢見什麼。”

“你要直視自己的恐懼，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