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木街在雨中自成南方之景如縹緲的仙境。
五光十色的霓虹燈火打在地面積水上面,城市的倒影模糊又繁重。
二十二踩踏著雨水,雨滴拍打著傘面。她走在人行道上,護欄外的車流按著急促的喇叭聲,因為下雨的原因堵塞。
二十二留意著護欄的花籃中的三色堇,雨珠掛在花瓣上,格外清透豔麗。
熟悉的城市變得陌生起來,傘與傘之間的碰觸。
時光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詩人,卻處處留下了遺憾。
儘管半年之久,終是物是人非,山長水闊,再也回不到之前了。
暖黃色的餐廳裡,女子笑顏如花,男子溫潤如玉,他們的側臉多般配啊!
二十二轉身的時候,眼淚還是決堤了。
他幸福快樂,不是她最想要的嘛。是啊,她的願望成真了。
她可以離開了。
“林知言,名分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徐軍坐在美味佳餚的對面,臉色慍怒。
“我要的是名分嗎?我要的是你的心。”林知言委屈,淚眼婆娑。
她和他訂婚了。可是戒指是她自己買的,自己戴的,似乎與他沒有關係。
“公司和學校還有事,我先走了。”徐軍起身沒有多餘的眼光直接出了餐廳。
鳳都的夜色很美,可沒有她,再美的夜也與他沒有關係。
徐軍出了餐廳,上了自己的車,這輛是他自己的,他的另一個遊戲軟體成功被小公司購買了,雖然不是特別滿意,好歹受小眾歡迎。
湊了二十來萬存款,剛夠買這一輛牧馬人越野了。落地上牌保險一套全部下來差不多五十多萬。
這是二十二給他提過的,因為二十二老家那山路還得越野才好跑。
進入車流就開始堵車,人行道上的過往路人形色匆匆。
黃則回來,只是給他送了一句話,“你若想要愛她一世,就趕緊把你這裡的事完結了,親自去接她。”
我終究是個旁人。
“二十二,一定要等我!”徐軍低頭,看著副駕駛空空的位置道。
此刻,一道身影從護欄內的人行道緩慢穿過。
徐軍抬眸望向人群,那裡面沒有他想見到的人。
二十二從人行道走進了一家音樂咖啡館,找了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捨得花幾百塊錢點了一首歌:
……
從此和你分離
我會永遠永遠愛你在心裡
……
我永遠懷念你
……
歌聲結束,二十二跟著鼓掌,連著把自己也淹沒在掌聲裡。
“這世間,最讓人難過的是愛情,可甜蜜也只有愛情能給。在這裡,送給點歌的人,祝她能在下一站見到更好的自己!”
二十二的眼淚滴在咖啡杯裡。
從咖啡館出來,路上的行人開始變少了。
雨下得大了一些,二十二找了一個臨時酒店。
“等等,你看那個女的。”梁丘推了推卞橋。
卞橋順著梁丘指的方向看了去。
“師傅!停車。”卞橋已經要下車了。
“這裡不能停車!”師傅喊道。
“那邊上停一下就可以,給你現金三百。”卞橋塞了錢,師傅一個擺尾就停下。
梁丘和卞橋快速朝那個酒店跑去。
“進去了。”梁丘推了推眼鏡。
“你好!請問還有靠外面的單間嗎?”二十二來到前臺問道。
“有。請出示身份證。”
二十二從包裡拿出身份證遞過去。
“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