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種,卻只取其中一瓢,一直堅信他,最終都會成道。”
從夫妻二人的經歷中,林飛悟出了一些道,不過卻沒有完全參透。
他繼續行走,又來到了一座小城,這座小城比那小鎮要大得多,佔地有方圓百里,裡面有修士也有普通人。
小城中沒有聖人境以上的強者,倒是有不少堅韌的修士。
林飛身披黑袍,靈氣全無,彷彿一個普通百姓。
他穿梭在街道,行走於小巷,來往於各個店鋪,酒樓,客棧和春樓之中。
他遇到了一個老修士,這個老修士修為達到了仙台一層天,林飛用焚天眼配以亂心撣,看到了這老修士的過往經歷。
這個老修士今年已過千歲了,從他一百歲開始踏入修道一途開始,便一直留連於這小城中的各家酒樓中,從未去過其它的地方。
他每天所做的事情,便是給這些酒樓配酒,他修行的乃是昇仙大陸最基礎的功法。前五百年他寸步未進,一直在道宮秘境,可是後面幾百年他突飛猛進,到現在已是一位仙台秘境的強者了。
還有一位女修,在一家春樓中彈了三百多年的琴,最終從四極秘境突破進了仙台秘境,經歷同樣可以堪稱為一段傳奇。
更有一位書生,不會任何的功法,僅憑習字卻莫名的來到了四極秘境。
同樣也有一位中年大叔,他靠吞噬最近的親人,從道宮秘境突破進了四極秘境。
小城雖然不大,但是人口卻不下於五十萬,這其中的每一人,都有一段段不盡相同的故事。
普通的老百姓雖然不修道,可是大部分老百姓,為了孩子,在默默的付出,直到死的那一天也惦記著子孫們,春蠶到死絲方盡。
“他們的道又是什麼呢,而我的道最後會留下什麼呢……”
在小城中轉了三天三夜,林飛最終在一口枯井旁邊坐下,他盯著一旁的枯井,喃喃自語道:“這口枯井的道又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養育這附近的百姓,造福於民?可它現在乾枯了,它的道又有什麼意義呢?”
林飛在枯井旁一坐就是三天,第四天夜裡,有一位老者柱著柺杖來到了這枯井邊,林飛隱進夜色中觀察這老者。
只見這老者不過是一位普通老人,滿頭銀髮,臉上皺紋密佈,柱著柺杖四肢都在打顫,儼然是一個快入土的老頭子。
老人艱難的來到了枯井旁,坐在了井沿上,乾枯的老手搭在了枯井上面的橫木上。
這根橫木經歷了不少年頭,現在依舊還沒有腐爛,不過從上面的痕跡上來看,這根橫木顯然是中途換過的。
老人撫著橫木,閉上眼睛,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欣慰之色。
“老夥計,你在這裡呆了快五十年了吧?”
老人喃喃自語,很是自豪道:“想當初我將你開掘出來的時候,全村的人都來看了,大家都不相信在這沙地上還能掘出水源來。可是你還是出現了,而且噴湧出了甘甜的泉水,讓我們全村受福……”
“轉眼五十年都過去了呀,老頭子我孫子都成親生子了,老頭子我有了幾個可愛的曾孫……”
老頭子坐在井邊,自言自語。
他話鋒一轉,嘆道:“可惜呀老頭子我雖然有不少兒孫,但是他們都盼著我早死呢,老頭子名下的那些家財,他們惦記著呢。”
“老頭子我心不甘哪,我前半生在賣力打拼,將這個家給撐起來了,可末了卻要受他們的冷眼呀,為了一些小小的家財,我那幾個兒子甚至還給我悄悄下藥呀,想毒死我這個老頭子呀,哎,真是造孽呀……”
老頭子聲音哽咽,談起自己的兒孫氣得直髮抖。
他枯手轉了轉橫木,發現打水的那些凹槽早就卡死了,已經轉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