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位小皇子年幼,但是畢竟是嫡子,背後有奚家的勢力在,即便是被立為儲君,也是名正言順。
奚青璧早已經在旦夕國位高權重,他的幾個兒子,也格外成才,尤其是奚寧邦和奚寧遠,是奚家的驕傲。當然,若不是有一位傻妃,奚家就完美了。
“剪青。”
“奚大人,奴才在。”
剪青對奚寧邦是恭敬無比,急忙躬身向前走了兩步:“大人請吩咐。”
“去拿紙筆,寫好供詞,讓他們二人畫押。”
“是,奴才遵命。”
剪青急忙拿來紙筆,準備好寫供詞和罪狀。
“二位殿下,您二位請。”
奚寧邦躬身請宮錦清和宮錦山說罪狀,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宮錦山笑嘻嘻地就說了一句,宮錦清見宮錦山開口說了,也考慮片刻,順口說了一句。
事實俱在,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按照事實陳述,就讓這位莫剛夠嗆了。至於那位側妃李紅杏,在宮錦清和宮錦山的眼中,就是一個死人,比死人多了一口氣,早晚是死人。
罪狀很快就寫好,剪青親自執筆,兩位皇子親口訴說,都察院左都副御史在旁邊見證,他怎麼可能不抓住機會,好好地表現一次。
剪青揚聲將罪狀讀了一遍。
奚寧邦淡漠地開口:“莫剛,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大人,小人認罪,無話可說,只求大人見證,此事皆是小人的罪過,和小人的家人無關。”
“既然你沒有疑義,就畫押吧。”
供詞放到莫剛的面前,莫剛按了手印畫押,他也不敢不認罪,這有二位皇子在,誰說一句話,都比他一萬句話重。
“李紅杏,你有何話說?”
李紅杏渾身顫抖,早已經涕淚橫流,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明白,做下了如此醜事,身為太子爺的側妃,和其他的男人私通,被人捉姦在床,還有什麼好說。
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何會沒有拒絕莫剛的親密,反而主動和莫剛有了那種令人羞恥的親密。記得在莫剛開始和她親密時,她還曾經推拒過,反對過,只是因為要用莫剛,不好太過明顯地拒絕。
是何時?
她開始不再推拒莫剛的親密,反而迎了上去,主動和莫剛親近糾纏到一起,直到弄成了如今這副尷尬不能見人的模樣?
似乎是從剪青等人進來以後,她才忽然清醒了點,但是小腹中升騰的慾火仍然在,甚至剪青等人進來以後,那熊熊燃燒的慾望,尚未消退。直到宮錦清和宮錦山出現,奚寧邦冷漠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想到了種種後果,她才算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夜風從門外和窗欞中吹拂而盡,帶著寒意的夜風,讓李紅杏更清醒起來。
她跪在床榻之上,明白既然是奚寧邦出面,莫剛已經招供,此事再沒有一絲的轉圜機會,她唯有一死,才能謝罪,才能少給元王府抹黑。
通姦,如此的大罪,女子是必定會被酷刑處死的,男子雖然不會被處死,也要看地位和權勢。
沒有地位和權勢的男子,就要被去勢,送去施以宮刑作為處罰,也可以用錢來贖罪。若是有點本事和地位,就可以只被從輕處罰,不用被處以宮刑。
同樣是通姦的罪,女子無論地位身份如何,是不可能被赦免的,唯有一死。男子卻是另外有生機,雖然不公平,但是旦夕國男尊女卑,就是如此。
何況,太子爺的側妃和男子通姦,所受到的處罰就更重,關係到皇家的臉面,此事絕不可能善罷甘休。此事她不僅沒有一線生機,就是她的家人,也會被此事牽連。
罷官貶謫是最輕的,若是重了,恐怕她的父親,會永不聽用,被貶謫為庶民。就是她的兄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