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夏光庭問道:“陛下為何突然想要把趙國公請回朝廷攝政,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則訊息。”
“父親,這都是下午剛剛發生的事情,你沒聽說過也不奇怪啊!”
夏光庭立刻把前因後果告訴自家父親:“下午齊國公李紘不知為何單騎回京,他風塵僕僕入宮覲見,希望陛下能夠停止向富商巨賈徵收資產稅,為此兩人便吵了起來,兒子剛好在殿外當值,故而對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那你倒是說重點啊,他們到底吵了什麼啊?”
夏無憂急不可耐怒罵道。
夏光庭有些唉聲嘆氣苦笑道:“齊國公李紘認為我朝之所以需要向富商巨賈徵收資產稅,皆是因為陛下和太上皇開疆拓土移民實邊,為此朝廷每年都要撥出四千萬貫的財政預算。”
“他覺得只要取消掉移民實邊的政策,每年便能節省四千萬貫,這樣不但可以彌補虧本,還能有效遏制官員們的腐敗行為……”
聽著夏光庭把兩人對話娓娓道來,夏無憂怒其不爭破口大罵:“這李紘好歹也是勳爵貴族,天下文人都拿開疆拓土移民實邊去指責陛下和太上皇,他什麼時候也變成這副模樣啦?”
“看來咱們勳爵貴族不能再放任這幫文人肆意妄為啦,如今他們已經影響到陛下,再這樣下去那還了得,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文人啊,為父不能再猶豫啦,必須要出重拳!”
眼見自家父親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夏光庭頓時有些懵逼說道:“父親,當初反對是你,現在贊同也是你,兒不知孰去孰從!”
“你知不知道為人處世貴在隨機應變,做人做事哪有你這般死腦筋,為臣之道也是如此,要是你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活該你一輩子只能當個看門將軍!”
夏無憂毫不客氣教訓道。
夏光庭瞬間委屈巴巴說道:“可這不就是小人嗎?風吹兩邊倒!”
夏無憂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大郎,你爹我是未雨綢繆,更何況為陛下排憂解難乃是我等臣子的本分,莫非你有什麼意見嗎?”
“孩兒不敢!”
夏光庭不敢再跟自家父親頂嘴下去。
夏無憂對於徵收資產稅本來極力反對,可他更加擔心李萼東山再起。
只有皇帝陛下掌握大權的時候,夏無憂這個國丈才有真正權力,要是換做李萼攝政,那他手上權力肯定會受到極大擠壓。
當今天下夏無憂只懼怕太上皇殷無咎和趙國公李萼,這兩個人是他所不敢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