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北靜王就這樣留在金陵樂不思蜀了,也難為北靜王這幾日每日有大半日都在花船之上了。皇上肯定想不到江南一帶十之四五的官員已然是歸於北靜王了。這一次的清醒更是讓這個比例變成了十之六七,自己也算是幫兇之一。
“如此王爺就多留在金陵幾日吧。下官已經要離開了。”賈赦此時的笑是發自內心了,不是皇親國戚,地位有些低,不能明著趕水溶,挖坑讓他跳總是了。
“什麼?”水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恩候不用繼續……罷了,恩候果然是厭惡本王了。還望恩候善待小師妹。”一句話水溶從剛才的風流浪子變回了溫文爾雅的北靜王。
賈赦鬆了口氣,在心中卻更是小心水溶,這個男人越來越顯露出他恐怖的一面,還好現在自己還不算是他的敵人。
“恩候,本王不想做你的敵人。想必恩候也是一樣。我故意的。”水溶走過賈赦身邊,輕輕扔下了一句,驛館的大門在他的身後關上了。
賈赦站在大門口,愣了一會,隨即上了自己的馬車,回了賈府。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兩人都沒有碰面,只是做事上面的默契卻是與日俱增,真是怪事。
賈赦在第二天離開了金陵,返回揚州探望林海,並打算從揚州直接回京城覆命。這一次他又住進了林府。經過肖泰的調理,林海的餘毒已清,黛玉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這讓賈赦鬆了口氣。
沒過幾日,金陵大火,燒燬了半個薛家祖宅,薛王氏沒有逃出來,而薛家家主薛浩卻是被砸傷了左臂,病情加重,轉眼就下不來床了。薛家旁支對於薛家財產虎視眈眈,薛浩託北靜王上了血書給皇上,將薛家一半家產上繳國庫,另一半托給賈赦以及史鼎照顧直至薛蟠成人。史鼎聽聞此事直接拒絕了,薛浩甚是為難,三日後皇上的聖旨卻是到了金陵,感念薛家家主對朝廷這麼多年的貢獻,封薛浩為四品輔國公,世襲三代,另命賈赦協助照顧好薛家子女,和鎮國公崔楠一起監管薛家剩餘的財產。如有貪墨,嚴懲不貸。
於是乎,在揚州剛呆了兩天的賈赦打道回府,協助李衛清點了薛家的財產,將其中的一半財產交給鎮國公拉回京城,另一半清單一式四份,一份給鎮國公,一份給皇上,一份給賈赦,最後一份保留在了金陵,以防出現問題。
辦完了這些事情,薛浩挺了幾日終於還是受不了了,一命嗚呼。賈赦幫著處理了喪事,看著有些木木的薛蟠和傷心過度的薛寶釵,突然覺得攬了一個麻煩。
薛浩死前非讓薛蟠和薛寶釵認了賈赦為義父,賈赦本來強烈反對,最後卻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這也意味著這一次賈赦要將他們兩人也帶回京城了,一個孩子是教育,兩個也是教育,這是變成了一群?
“義父,父親跟我說過一些事情。他讓我們以後聽義父的,女兒自然聽話,只是義父,女兒有個疑問需要義父解答。”寶釵拉著薛蟠一起跪在了賈赦面前。對於面前之人,她聽母親說起過,是姨母寫信說的,不學無術,所以榮國公府姨母當家,現在看來不過是謊言,義父在,姨母怎麼可能當家?
“我也要問,是不是父親殺了母親?”薛蟠紅著眼睛喊道,這個問題他憋了幾日了,要不是寶釵攔著,他都要在父親沒有去之前責問父親了,“那天外面明明那麼多人,父親卻是不讓任何人進去,而是自己在聽不到聲音後衝了進去……”薛蟠哇哇大哭了起來,坐在地上就要打滾了,“母親她那麼疼我……”
賈赦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理解他們先喪母再喪父,但是在自己面前撒潑?不過薛浩竟然沒有悄無聲息的弄死薛王氏,還被自己的兒女看到了。
“哥哥,夠了。”寶釵察覺到了賈赦的不悅,喊道,“義父,哥哥他只是接受不了。”
“那天還有誰在?”
“開始只有老管家在,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