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女孩兒未出閣時或許珍貴,但出了閣就是內院女子。要是婆家人不憐惜,那只有暗咽淚水。
就算女子的父母心疼,也沒有資格插手女婿房內之事。再說只是個妾室而已,又不是正經妻子。
“她又是何苦?”碧玉聽的嗟嘆不已,“原本可以找戶好人家風風光光的做正室,偏要耍手段硬要進吳家的門,這小妾是好做的嗎?”
吳氏越想越不喜歡那女子,“腦子糊塗的人多的是,何必去理會這種人?”自甘下賤的女人不值得同情,更何況是跟親姐姐搶男人。到了夫家,又爭寵奪愛大力打壓正室,暗中下絆子。這種女子倒了黴根本是活該。
吳家榮住了幾日,見無事就回老家去了。不過留下吳敬勇多住幾日,讓他多看看長些見識。
吳敬勇跟著幾位表兄弟說說話,出去逛逛,日子過的很快活。只是吳氏將他管的挺嚴,出去要報備,還要有人跟著,時間也有限制。她生怕他步上胡耀祖的後塵,那可怎麼對得起吳家人?
胡太太等兒子病好後,帶著兒子一起回去。聽說胡老爺將兒子管的極嚴,無事不許出二門一步。不過胡耀祖好像也對一切灰了心,把心思都放在書本上,連妻妾房中也很少去。
日子過的飛快,一轉眼就過去了兩個多月。
碧玉守著家人過的風平浪靜,有時去隔壁轉轉,陪陪吳氏說話。
這天她剛從孃家回來,劉仁杰正好也踏進家門,“娘子,出大事了。”
“什麼事?”碧玉心裡一咯噔,有些慌了手腳,不會又有壞事吧?
“別慌。”劉仁杰見自己嚇著了妻子心中有些懊惱,忙扶住她笑道,“太師倒臺了。”
“啊?”碧玉張大嘴驚訝的不行。“怎麼會呢?前些日子不是風頭正勁嗎?”聽說太師還從旁支挑了個女孩子送進宮,幫著貴妃娘娘固寵。
“那是最後的掙扎。”劉仁杰心情非常的好,笑個不停。懸在呂劉兩家頭上的烏雲終於被移走,這下能睡個安穩覺了。
碧玉心急的追問,“什麼罪名?你別光顧著笑,說清楚。”
原來是大師和貴妃串通要謀反,結果被首輔大人打探出來密告皇帝,鐵證如山讓皇帝怒不可遏,結果就下旨查抄太師家,並從太師家裡搜出了件龍袍。這皇帝吧,其他的事情還能容忍,這謀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想反了他家的天下,那是做夢。一下旨將所有的相關人等全抓了起來,一個也跑不掉。
“真的謀反嗎?他們是不是昏了?”碧玉真不懂這些人在想些什麼?好好的太平日子不過,想些愚不可及的事來做。不過這是小百姓的想法,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想法不同,總想更上一層樓,握有更多的權勢,能把整個天下握在手裡,那是野心家們夢寐以求的事。
劉仁杰笑著看了她一眼,“這種事情誰知道?反正陛下認為是謀反,那就是板上定釘的謀反罪。”金口玉言一開,誰也不能翻盤。
說的是,反正太師倒臺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她最恨的就是李侍郎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付他們劉呂兩家,這下靠山倒了,他恐怕也要完蛋了。“李侍郎他呢?”
劉仁杰大笑幾聲,才開口道,“被關押起來,等著陛下最後的判決。”真是解氣啊。當初將他們逼的無路可退,在大牢裡關了那麼久。現在卻把自己送進了大牢,就不知會關多久?不過估計是關不久的。
碧玉一點都不同情,“太好了,這種人死不足惜。”出來混的,總要還的。
最後的結果三天後就出來了,貴妃賜白綾、太師賜毒酒、李彥宏和其他主要黨羽腰斬,犯官家屬男的流放三千里發給披甲人為奴,女的充作官妓。
而呂登不僅復了職,還升了二級做了戶部給事中,這是正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