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蓮花剛剛合攏,她將第六塊御璽融進體內的時候,整個人突然間陷入了沉睡,沒有絲毫的痛苦,甚至是沒有絲毫的感覺。
沉睡中的她,好像做了一場夢,一場真實無比的夢。
那個時候的她,高高在上,一頭飄逸的綠色長髮,高高在上的俯瞰著芸芸眾生,那個時候的她,慈悲為懷,胸懷蒼生,那個時候的她...背後總跟著一條小尾巴——斷斷續續的畫面開始不斷的閃現,好像是強行的注入暮天遙的腦中一般,一時間,她腦袋疼痛非常,好像即將爆炸一般的難受一一雙手不自覺的死死抱著腦袋,暮天遙因為疼痛而痙攣的弓著身子捲縮在蓮花臺上面,死死的阻擋著那記憶碎片不斷的浸入——不知何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擠在破廟中的眾人心中微微歡呼了一下,一個個快速的湧出,沒辦法,這裡面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他們一大群男人,居然在一個孩子的目光下妥協了,堪堪的擠在一邊的角落裡,渾身溼渡渡的,別提多難受了,可是,在那孩子那凜然的目光的注視下,一個個也不敢亂動,就連一邊的暮雲歌也是一樣。
看著小逍遙的目光愈加的深邃了,這個孩子......慢饅地蹭到幾人身邊,暮雲歌嘴巴張了張,然後才硬著頭皮問道:“這個......遙兒呢?”
蒼淵拍拍手站起身,嘲諷的看了暮雲歌一眼:“喲,點蒼派掌門,這不在一邊問聲細語安慰佳人,怎麼有空過來陪我們聊天啊?”癟癟嘴,對這個男人由衷的感到不屑。
暮雲歌臉皮有些掛不住了,他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那幫屬下,見他們好像並沒有在意這邊的事,頓時鬆了口氣,語氣也微微低沉了些:“我兒子怎麼樣了?怎麼沒與你們在一起?”不管怎麼樣,對於暮天遙,他還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的,這點倒是與天晚清不同——“笑話,你兒子關本少爺什麼事?再說了,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呢?”雲上清也難得的說出這麼一句勁爆的話,直讓一邊的蒼淵猛拍著他的肩膀,一邊梳著大拇指,這臭道士也開竅了啊——“好了,外面雨停了,你們該走了一一”幽冥瀾是最不容氣的人,開始趕人了,雖然不知道暮天遙現在的情況如何,可是,這些人始終是個麻煩一一尤其是. ..幽冥瀾的目光投向那邊一直以來都低著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天晚清,心中更是不屑,同時也對暮雲歌更加的鄙視了,這種女人,為什麼他就是看不出來呢??
“你......”暮雲歌雙眼徹底陰沉了下來:“我始終是遙兒的父親,你們總歸是遙兒的朋發,再怎麼樣,也得尊稱我一聲伯父吧?還是,太久沒有下山,這江湖的規矩已經變了?這些年輕人開始目中無人來了?”
“行了,別在我們面前擺什麼長輩的破架子一一”蒼淵站起身來,一手痞痞的搭在暮雲歌的肩頭,這姿勢,頗有種無奈的架勢:“我說大掌門,何人應該尊敬,何人應該鄙視,這點晚輩們還是分辨的清的,不過——”說著,有意無意的瞥向天晚清,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不屑起來:“為了自己苟活,居然連親生兒子的命都不顧了,這種人以及她周圍的人,我們嚴肅的表示鄙視一一”
“夠了——”暮雲歌臉色親一陣紅一陣的陰睛不定的變換著,突然,一把將蒼淵的手給拍開:“見你是晚輩,我便不與你計較,但是,為什麼你老是針對清兒?還是說,你們有什麼仇狠?就算是有什麼仇恨,清兒一介弱女子,你......”
“哈哈,弱女子?”蒼淵好笑的指著那邊的天晚清:“她是弱女子?
她比十個男人還強——”然後搖搖頭:“前輩好走不送,話不投機半句多,至於你兒子......略,有了那個女人,你還怕以後沒有兒子?雖然你們年紀是大了點兒,但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少造點孽啊,不然以後斷子絕孫了就不好了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