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送給王洵風的那柄五陽劍和王洵風的那把九環大刀。
常笑略微詫異,這些侍衛開口道:“這是主人的家產,現在都是少主的了。”
常笑一愣,看著那幾個包裹,還裝不了一車,再看看躺在床上的王洵風,用手摸了摸九環大刀的刀身,這刀絕對是一把好刀,也不知道隨著王洵風多久殺了多少賊寇,刀身上全是麻花點,雖然處處劃痕,但刀鋒卻極堅韌,雪亮之中不見半點崩口之處。
常笑感受著刀身上傳來的冰冷肅殺,似乎感受到了王洵風這一生的徵殺,不由微微一嘆,隨即點了點頭,道:“你們拿這些錢財先安頓了王大人的後世吧!王大人的頭七過了,你們便隨我前往京師。只要有我的前程,便不會慢待了你們。”
說完常笑便離開了王府。
隨後常笑又去了黃府,黃玲松的居處。
常笑只是在外面看了看,他和黃玲松沒什麼交情,自然不方便上門,來看一看也就是為了緬懷一下這位殺妻殺女最後身死刀下的父母官。
當一個人有了最親近的親人之後便會變得懦弱起來,那個渾身顫抖,身著便服滿心想著逃走的黃玲松就是如此,當一個人沒有親人無牽無掛的時候往往就是無畏的,那個手拎長劍隨著王洵風衝殺在前的書生黃玲松就是如此。
不知道九泉之下妻女相見,黃玲松會是怎樣一副表情,他對得起德陽城,但恐怕對不起親手殺死的老婆孩子吧。
常笑微微一嘆,正要離開,卻聽到黃府之中傳來一陣喧譁,還有淡淡的飲泣之聲。
常笑微微皺眉,傾耳細聽,還沒聽明白怎麼回事,就見黃府之中吵吵嚷嚷大步走出幾個人來,這幾人五大三粗,為首的卻是個面白書生,衣著說得上是華貴兩字。
他身後的幾個壯丁從黃府之中推推搡搡的推出一個小娘子來。
這小娘子看上去十六七歲年紀,面目清秀,身姿婀娜,滿臉悲慼,柔弱的好似一汪泉水一般,稍微一碰就要盪出一個漣漪。小娘子後面還跟著兩個丫鬟,上去撕扯想要將小娘子救出來,但她們怎麼敵得過那五大三粗的漢子,手掌一扇,就將她們兩個放到在地。
那面白書生冷笑著大聲道:“黃玲松那混賬勾結匪類,引賊入城,害得整個德陽城生靈塗炭,哪知道城中有王城守王大人擎天巨柱般的人物在,識破了他的奸計,驅逐了民匪,他見造反不成,殺妻殺女,畏罪自盡,他自家死了倒也乾脆,不過這筆賬咱們可不能就這麼揭過了!他沒了妻女還有這麼個甥女在,等到朝廷搬旨下來,少不得將你打入教坊司,做個千人騎萬人踏的官妓!”
白面書生聲音很大,幾句話就招來不少閒漢圍觀,這年頭知州大人家的女眷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又聽那白面書生說得句句在理,紛紛憤怒的呼喝起來,言語汙穢下作,十分不堪。
常笑雙眉微微一挑,旁邊的常有都看不下去了,低聲道:“公子,這些人也太他孃的混賬了,黃大人為了守城連自己婆娘孩子都殺了,斷了退路拼命戰死,他們竟然這樣血口噴人!”
常笑微微擺手,沒有說話,一雙眼睛收窄成一線,定定的盯著那白面書生。
老百姓知道什麼?他們就知道仇官仇富,恨人有欺人無,別人究竟怎樣他們並不關心,只要言語對了他們的心思那便是群情激奮,尤其是在這資訊不暢的時候,市井傳言怎麼說他們就怎麼信,也不管其中有沒有道理。
這白面書生寥寥幾句話便扣了一頂通匪的大罪給黃松玲。這罪過可不小,按照後果來說,抄家滅門都夠得上了!
那白面書生見四周人越來越多,越發張揚起來。
扯住那女孩的皓腕,揚聲道:“各位鄉親各位父老,黃玲松身為父母官不思報效朝廷,卻為一己之私私通匪類,將咱們德陽城賣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