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某什麼,常某告辭了。”
說完常笑扭頭就走,片刻之間便走出了大雄寶殿。
原地只剩下瑾芸,有些失神的站在那裡,這是她這一輩子鼓起的最大的勇氣,沒想到,竟然還是被常笑一口拒絕,拒絕的這麼幹脆,這麼沒有轉圜的餘地,以至於瑾芸呆呆的站在那裡,直到常笑一行徹底消失在眼前她都沒有反應過來。
巧福和春來此時都要氣瘋了。肺都氣炸了,說是須發皆張肯定是誇張了,畢竟她們兩個沒有鬍鬚,但要說她們兩個面目猙獰那是一點都不誇張的!
巧福現在的感覺就是想要用剪子將常笑一剪子一剪子的剪死,春來也是一般,她恨不得一口口咬死常笑。生吃了常笑的血肉。
自家小姐這般低聲下氣的親近他,他竟然這般的混賬,就算是面對一個陌生女子也不能做到這般無情。
“小姐,這個惡人咱們休要再理會他!”巧福拉了拉愣怔在那裡的瑾芸道。
春來也是上前一步,拉住瑾芸的胳膊,道:“小姐,這樣的混賬男子根本不值得小姐你如此上心,咱們燒完香還完願了,早些回去吧。”
兩女都怕瑾芸受不了打擊昏倒過去,是以一邊站一個,扶住瑾芸。
瑾芸深吸了一口氣,雙目之中的愣怔一掃而空,一張小臉上從出生到現在首次出現惡狠狠地神情,咬著一排小牙牙低聲道:“我還不信了!”
巧福和春來一愣,她們尚是首次見到自家小姐這樣的堅定兇狠的表情,兩人同時在心中叫道:“壞了壞了,小姐莫不是受了刺激,失心了不成?”
瑾芸擺了擺手,將自己的胳膊從巧福和春來的手中抽出來,邁步走出大雄寶殿。
巧福在後面叫道:“小姐,你要是難過就哭出來吧,憋著總不是個辦法……”
瑾芸回過頭來,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我就是不服氣!他憑什麼這麼對我?佛祖都說我們有緣分,他憑什麼!”
巧福和春來都是一愣,小姐竟然還笑了,完了完了,一定是受到的打擊太嚴重了。不過她們也從未見過小姐這樣的笑容,兇狠狠的還帶著一絲挑戰,一絲不服氣,一絲倔強!
這還是咱們以前的那個柔弱嬌怯,不堪風雨折磨的小姐麼?
常笑攜著瓶兒等人在廣濟寺之中轉了小半天的時間,到了中午,便步出廣濟寺,寺中其實也有齋飯,但常笑的肚子吃不了沒有葷腥的飯食,消化不了蔬菜,是以坐上馬車走了一刻鐘,找到一家較大的酒樓便登樓尋了一個雅靜的位置吃飯。
常笑這邊規矩不算太大,要了兩桌酒菜,王貴和林管事和常笑一桌,剩下的則一桌,這種桌面上,瓶兒也好、常有常福等人也好,是上不得的,不能壞了上下尊卑的規矩。常笑或許不在乎,但林管事和王貴是在乎的。
林管事和王貴現在就算是專門負責常笑的安全了,只要出了常府,他們兩個就必然跟隨著。
三人都有一個愛好,那就是吃肉,喝酒。有都有幾下武藝手段,是以三人坐在桌邊從不寂寞,便邊說邊談,有時還用筷子比劃幾下,也算是一件快事。
常笑對於他們兩個基本上不怎麼擺譜,沒什麼規矩,這是因為林管事也好王貴也罷,都是懂規矩的,你不給他們設規矩,他們也知道遵守規矩,不會逾矩,要是不懂規矩的常笑就得擺出點模樣來了,不會這麼親切。
三人吃吃談談,林管事和王貴都是經歷過風浪的,在這個世界的見識遠勝於常笑,而且常笑的實際歲數和他們相仿,言談起來更是親近一些。
此時不遠之處的一張寬大的方桌上坐著一個肉山一般的大胖子,還有一個面色陰沉的獨臂男子,另有一個看上去五十多歲略微瘦削的文士。
這三人其中兩個都帶著帽子,衣著雖然與常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