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鳩的皇子看了老者一眼,對於這老者忽然之間的炸毛舉動有些不滿,老者身邊蕩起的氣息將灰塵灑進了他的桌面上的酒水之中,而臃腫的城主則雙目微微一眯,肥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色來。
“秘笈在那裡?”城主直接問道,顯然,他不願意和常笑多說一句言語。
常笑掃了一眼眾人,根本不將城主還有那個皇子放在眼中,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那博冠寬袍一身道骨仙風的老者。
老者對於常笑的目光,顯然有些莫名奇妙,他不知道的是常笑此時非常好奇,一個修為觸控到了一線天道的老傢伙為何會為他人做奴做狗,別看這老者坐在桌前與皇子還有城主似乎是平起平坐,但常笑從那老者坐在那裡的姿態和神情就知道,這老者相當的不自在,甚至是相當的低眉順目,就像是看門的更夫和主家坐在一起吃飯一般,那種謹小慎微誠惶誠恐的模樣顯而易見。
一個修仙者這個模樣,實在是叫常笑生出一種怒其不爭的感覺來。
這老者倒也奇怪,常笑之前看他也就剩下月餘壽數,此時不知道進補了什麼稀奇物件,竟然將壽元又補足了十數年,或許這裡也有什麼增長壽元的寶物?
那城主見常笑竟然完全不理會自己的問話,尤其是還當著麒麟皇子的面藐視他,這叫他如何掛得住臉面,當即臉色一沉,目光看向常笑身後的兩名黑甲戰士。
這兩名黑甲戰士當即抽出刀鞘來,朝著常笑腿彎砸去,這一下要是尋常人物足以叫他一個月爬不起來,但是用來對付常笑就未免有些無處用武了。
錚錚兩聲錚鳴,常笑的腿彎沒有被撞得彎曲一下,反倒是那兩把連鞘長劍嗡嗡作響,顫抖不休,兩個黑甲戰士的手腕痠麻無比。
城主臉色更見陰沉,而那位麒麟皇子陰鳩的雙目卻微微一亮,淡淡一笑,做出禮賢下士的模樣,開口道:“原來還是一位奇人,白袍老祖,你說這小子有多少斤兩?可堪入我麒麟馬奴營?”
被稱作白袍老祖的便是那博冠寬袍道骨仙風的老者了,這老者雙目之中依舊還有意思疑惑,但皇子動問不能不答,連忙道:“殿下,這人氣象不凡,深淺老夫也看不出來,恭喜殿下手下又多了一位人才。”
一臉陰沉的城主此時臉上也不由得擠出一絲笑容來,恭喜殿下又得了一位人才。
這幾個人言語對話,竟然完全不問常笑,似乎常笑已經低頭順從了那位麒麟王子,就差跪下來給麒麟王子叩頭了。
常笑站在那裡冷眼旁觀,這些人說來說去都沒將常笑看在眼中,只當做是一個奴才,就算常笑沒有納頭便拜,也當成是一個奴才為了抬高身價的可笑矜持。
只有那個一聲不響的坐在皇子旁邊的女孩,閃著一雙通透漆黑的大眼睛看著常笑,似乎覺得常笑身上有些有趣的東西。
常笑目光和這女子對視在一起,也沒將這女子放在心上,淡淡的看她一眼。
這一眼,似乎是的麒麟皇子不快起來,一雙本就陰鳩的眸子忽然之間便冰寒起來,原本談笑風聲的場面立時沉寂下來,冰冷起來。
那城主還有白袍老祖臉上的表情也立時變得惶恐謹慎起來,叫人很難想到就在一剎那之間他們還和皇子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要是一般人在這驟然急變的場面之下定然會嚇得坐立不安,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了,你永遠不知道眼前這個傢伙會不會在一息之後就忽然翻臉,展現殺機。哪怕面前的並不是真正的帝王而是一個皇子而已。
常笑倒是奇怪為何這裡依舊奉龍為皇,要知道在虛幻世界之中將龍種當成帝王來膜拜是因為龍氣的緣故,但是到了這裡還將龍種當成皇帝膜拜就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常笑對於龍氣了解得相當透徹在這裡龍氣雖然也有,實在是稀薄得很,並不成規模,並且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