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聽到就要逃扭頭就逃,無論如何都有些不大可能,這山寨是張枉後半生光耀門楣的根本,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這山寨啊!
落難秀才看著張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滿臉的疑惑,不由得搖了搖頭道:“咱們也算是兄弟一場,你和我在另外的世界之中的兄弟很像,一心功名,受人迫害,還想著落寇翻本,所以我看到了你之後,就想著在這世界反正無趣,順手推舟的幫你一把,也算是完成了我那快要完全忘記了的兄弟的一個心願,現在看來,是不大能繼續幫你下去了!”
落難秀才說著身上湧出層層氣勢來,猶如一個大球,一下就將張枉掀翻,滾了好幾圈才穩住身子,地上的草木盡皆呈放射狀的倒伏下去,張枉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胡亂站起來,扶著頭盔瞪著一雙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長長秉燭夜談,謀劃天下之事的落難的秀才。
那秀才的來歷無人知曉,在山寨之中這樣的傢伙不在少數,絕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將自己的根底全都抖落出來,要知道落草為寇是要禍及妻兒的,張枉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只要家中還有人,就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身世告訴別人。
那秀才自稱落平陽,山寨之中卻還是喜歡叫他落難秀才。
但是現在這個落難秀才簡直就像是神仙一般,往那裡一站,便是淵停嶽池,完全是一副高人仙人的模樣,高高在上,他們這些傢伙,簡直就是落難秀才腳底下的泥巴!
常笑早就注意到了這個落難秀才,不過也只是覺得這落難秀才應該修煉過一些玄門手段,卻萬沒料到,這個秀才竟然還是個永恆的主宰,看來這一界還真是藏龍臥虎,誰能想到區區一個小小的山寨裡竟然還有永恆的主宰存在。
而且看這位永恆的主宰身上的氣象,顯然是已經和常笑差不多的境地,不是在這一界打熬了許久的時間,就是也曾經吞吃過一位永恆的主宰。
落難的秀才排眾走出,站在隊伍最前面,看著常笑開口道:“都說同類相吸,永恆的主宰們即便是藏在深山老林之中,也是很容易彼此見面的,雖說有些時候即便撞在一起,彼此也並不知道對方就是永恆的主宰,不過像你這樣毫不顧忌的將自己是永恆的主宰的力量一點都不隱藏的展示出來的,還是太少太少了。”
永恆的主宰之間要是不展示自己的修為力量,除非是有心去刺探感知,否則彼此是無法知曉的,哪怕是擦肩而過。
常笑對此並無顧忌,所以根本就不隱藏自己是永恆的主宰的事實,凡俗之輩或許完全看不出常笑有什麼不同之處,但是落在永恆的主宰眼中卻不一樣了。
落難秀才雙目之中只有一個常笑,對於站在身前不遠處的龍女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他也曾懷疑這個女子也是一名永恆的主宰,但是兩名永恆的主宰是不大可能走在一起的,並且落難的秀才從龍女身上察覺不到任何屬於永恆的主宰的東西,有心查知刺探之下都發現不出什麼端倪,那麼這個女子應該就不是永恆的主宰了。
“同類相吸?倒是有趣,我只聽說過不是冤家不聚頭,吞吃了你之後,想必我的生殺之力將更進一步,生殺血丹會更加接近圓滿的境界。”常笑淡淡的說著,眼中的光芒已經將這個永恆的主宰鎖定,原本常笑想要將這座山寨交給龍女磨牙動手,他只要看看熱鬧就好,順便在山寨之中找點吃食,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裡竟然還有一個永恆的主宰,別的常笑不管,但這名永恆的主宰他是必須要吃下去的!這對於常笑來說,是最好的食物。
不過常笑此時修為消耗不少,幸好在龍軀之內消耗的只是神魂之力,不是生殺之力,不然的話,常笑現在可沒有這個氣勢與其對持,相反,很有可能要落荒而逃了。
龍女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一派的天真爛漫,忽然朝著落難秀才走去,落難秀才掃了龍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