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也沒有猶豫過,但如現在這般從身上宣洩出凜冽的殺機的時候卻從來沒有過。
一左一右對於主人的命令是完全服從的,主人若是尚未醒來,左還有可能對抗主人,但主人既然已經醒了,那麼左也就放棄對抗的念頭了,甦醒過來的主人不是他能夠對抗的,清醒過來的主人的意志,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雖然在主人甦醒之前,一左一右爭鬥得厲害,但是現在一左一右得到主人的命令之後,攜手朝著那隻熾火金蟲猛衝過去。
而那位屹立於整個世界之巔的最終存在則站在原地,模糊不清的面容之中看不透他究竟在想著什麼,在他身後的雙樹此時開始逐漸的枯萎,一根根的枝杈不堪負重般的從樹幹上脫落下來,撞擊在地面的厚厚的樹葉上,隨同樹葉一起枯朽!
若說傾軋輪是最終存在的唯一弱點的話,那麼這熾火金蟲就是最終存在打造的世界之中的一個漏洞,漏洞這東西處處都有,用右的話語來說,最終存在打造的這個世界,上面處處都是補丁,若是用一件衣服來形容的話,那麼這件衣服一定穿了數百年上千年,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破洞,幾乎要被揉爛了。
但熾火金蟲這個漏洞非比尋常,原本或許只是一個小洞,但在常笑以全身上下所有的血肉精華供養之下,在獲得了開天寶爐的全部力量之後,這個小洞變成了大洞,若是不將這個洞迷不住,整個世界就將因此而崩塌破碎。
當然,在最終存在眼中,這些算是一個問題,但也算不上是什麼問題,大不了將所有的世界全部推到重建罷了,但有一個人,是他最忌憚的存在,這個人他不能見,這個人必須要死!
收丹臺上的最終存在的奴僕們此時一個個面面相覷,眼瞅著碧綠色的波浪席捲觸目所及的所有的世界,收丹臺好似一下變成了滄海之中的一粟,在滔天的洪水之中載沉載浮。
三物真人瞪著大眼睛,一張臉上神情莫名,有些失落,有些疲憊,他親眼看到常笑紙灰般的崩解,就像是精心雕琢的一件工藝品被打碎跺爛。
在三物真人身後,是諸多當初在常笑的世界之中生活的最終存在的奴僕,有天涯還有陳卓等等,他們對於常笑這個修行速度驚人的傢伙雖然沒有多少好感,但看到常笑越來越強大,也與有榮焉,畢竟他們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彼此之間有著一份鄉土情,現在常笑身死道消,他們面上的神情也好看不了多少。
同時他們茫然不已,他們就像是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生命的螢蟲一般,隨波逐流,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自己將會怎樣,完全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在這艘叫做收丹臺的巨舟上漫無目的的飄向未知。
落魄秀才些滾滾比率浪潮之威,朝著那隻熾火金蟲個母蟲狠狠地撞擊過去,而熾火金蟲猛衝噴吐出來的世界也越來越多,一個個的蛋殼般的龐大世界撞入那碧綠色的浪潮之中,浪潮便掀下一個碩大的漣漪,兩者相持不下,不知道是熾火金蟲先將碧綠浪潮給填滿,還是碧綠浪潮吞噬掉熾火金蟲母蟲!
這個時候,一左一右加入戰團。
在碧綠色的浪潮之下,一左一右其實算是比較陳舊的存在了,此時的一左一右已經無法分解那些碧綠色的浪潮了,畢竟碧綠色的浪潮的結構不再是一黑一白的兩極。
不過一左一右完全可以分解熾火金蟲母蟲噴吐出來的那些過去的世界。
一左一右此時懸浮在熾火金蟲母蟲上方,手指朝著熾火金蟲點指,熾火金蟲噴吐出來的陳舊世界便不斷的崩塌,化為滾滾的黑白兩色顆粒,這些顆粒再不受熾火金蟲母蟲的控制,被一左一右汲取到了自己的身軀之中成了一左一右的補品。
有了一左一右的加入,原本還勉強和落魄秀才處於相持狀態下的熾火金蟲立時落入下風,碧綠色的浪潮不斷的靠近吃貨金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