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贇晟,你說等閒不等閒?”
杜懷大驚。“四皇子不是被放到西疆戍邊去了嗎?你如何認出的?”
傅遙說不上怎麼認出的,只感覺上很像。朝中的大臣、郡王、世子的她基本都認識,這人一看就是個武人,身上又帶著皇家出身的優越和氣派,以此推斷,也不難猜到他就是四皇子。
在贇啟被封作太子之時,先皇就已經把幾個皇子都放出去了,沒有旨意是不得回京的,這五皇子怎麼突然回京了?還回得這麼悄無聲息。若不是今日恰巧碰上,還不知道皇子回京了。
他敢在狩獵場這般橫行,皇上定然是知情的,只是突然把他召回京,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四皇子此人武藝精湛,熟讀兵法,頗有大將之風,乃是諸位皇子中最有才華的。只是這性情,嘖嘖,實在有些孤傲自大了。
傅遙心中一動。對瓊花郡主笑道:“郡主可知此人是誰?”
“是誰?”
“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徵西將軍四皇子李贇晟,他相貌英俊,英武不凡。聽說還沒婚配,可是難得的好郎君。”
瓊花郡主心中一喜,沒想到那人居然就是四皇子,張玉珠能巴上他,她自然也可以。論身份,論美貌,她都能勝一成。
“本郡主要再跑一會,先行告辭。”她對傅遙略一拱手後,腳輕輕一夾。駿馬如一道輕煙般疾馳而去。她身後的護衛連忙跟上,都追著四皇子去了。
傅遙微微一笑。這小丫頭經她點撥,倒還懂禮了。怕是有這兩個小丫頭纏著。這位四皇子在獵場的日子定過得不會太無趣了。
對於皇上這次東狩,她心裡一直存有懷疑,贇啟不是那麼衝動的人,怎麼會突然心血來潮想狩獵了?這肯定不會是因為她那一句戲言而突如其來的,那麼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不過既然出來了,就要好好玩玩,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
這座山太大,四人分散了尋找獵物,傅遙和杜懷兩個一路,杜平月帶著傅小玉,四人比比看誰找的獵物多。傅遙也湊趣的背了一個箭筒,看看有什麼影子就射兩箭,不過多半射不中就是了。
石頭上,樹木上,都被她射的留下許多箭痕,有一箭還差點射到杜懷的腦袋上,嚇得他哇哇大叫。不過見她難得這麼開心,他也陪她一起瘋,兩人胡亂射一陣,也不管射中的是什麼。
正射的開心呢,忽然聽到有人大呼一聲,“喂,這是誰,射的什麼箭?射到人怎麼辦?”
傅遙抬頭一看,林中出來幾人,一個個都打扮的好像郊遊的貴公子,身不背弓箭,腰不配長刀,手裡握著一把摺扇,也不怕山中風大扇壞了舌頭。
她認得其中兩個,那是京中素來風雅的張小賢和張子墨兄弟,張小賢穿了一件白襯衫,外面披了一件紫色斗篷,豔麗的色系非但沒有讓他顯得十分輕浮,反而更增加了他幾分俊美,這一年他的轉變很大,已經褪去了絕麗若女郎般的相貌,相貌逐漸轉為男子的硬朗,這並非減少他半分的俊美,反而更顯得他風姿卓越,也怨不得無數人都贊他“儀容端雅”。
張子墨與他打扮相似,只是袍子質地似乎不如他華貴,卻是一樣的風度不凡,英俊灑脫。在他們身後跟著幾個貴女,都穿著華麗,或披狐裘,或披紫貂,穿得倒暖和,只是怎麼看都不像來打獵的。
真難得在一群戎裝打獵的人中,能瞧見這麼一群,張氏兄弟招蜂引蝶,吸引眾多貴女圍在身邊不稀奇,只是這幫人閒情逸致不小,大冷的天在帳篷裡圍爐烤火多好,跑到山上來做什麼?
張小賢看見她,立刻一躬到地,“見過傅大人。”
傅遙微微一笑,“張公子這是在山中漫步嗎?”
“閒來走走,雖是冬日,山中空氣新鮮,茫茫曠野,倒也別一番情趣。只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