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閃過些許複雜的情緒,之後掀開被子下床去沖澡。
戚暢這才緩緩地睜開眼,身上還有他剛剛留下的溫度。
心情不是很好,又不是很壞。
像是沒心情一樣。
只是長睫呼扇了兩下,聽到他從洗手間出來又悄悄地把眼合上。
這個早上,不適合大動干戈。
他輕輕地開啟櫥子拿出衣服給自己穿上,然後輕手輕腳的關門出去,她就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因著早上被窩裡溫暖的溫度女人乾淨的臉蛋上白裡透紅格外動人,只是,卻好似動不了男人的心。
也動不了她自己的心。
只是不自禁的,身子在被窩裡緩緩地縮成一團,她將自己緊緊地抱住,緊緊地。
她忘記自己是否有在這張床上哭過,但是她今天好想哭一場。
“她要摔就讓她摔個盡興,反正家裡不缺那點東西,要是她受傷便找大夫去家裡給她包紮,總之別讓她出門,否則從今往後她的事情我不會再管。”
他在客廳裡跟凌美打電話說。
戚暢站在臥室門口,她以為他走了,但是她站在那裡聽著他說的那段話,突然覺得,以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他為她把傅家老宅砸了個遍,他給她出了氣,她以為那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關係到他跟老宅的未來局勢。
可是他說家裡不缺那點東西,他是傅家人啊,她怎麼忘掉這麼重要的事情?
他怎麼會為她與傅家為敵,他不過是花錢給她買個高興罷了。
他最會拿錢砸人了不是嗎?
她突然覺得自己一點也不瞭解他了,他對她的關心又或者冷漠,真真假假。
還有他昨晚的突變。
二十三歲的戚暢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公寓裡像是一直被折斷了翅膀的小鳥,怎麼飛,也飛不出那隻老鷹的魔抓之下。
無論她在生意上再怎麼的鋒芒畢露,然而在她跟傅赫的婚姻這條路上,她卻是越發的無助。
他為了傅佳對她隱瞞了那麼多,而她竟然越發的無法跟他對峙。
有的時候真的是不要太理智,不要太從容,因為,你越是理解的太透徹,反而越發的傷了自己。
只是自欺欺人的說:這沒什麼。
然而,一顆心其實早就已經被傷的快要麻木。
他在廚房裡煮飯,聽到有腳步聲漸漸地靠近,然後在廚房門口靜止。
條件反射的轉頭,然後就看著戚暢站在門口,她只是很溫柔對他笑了一聲:昨晚睡得好嗎?
她柔聲問他,傅赫漆黑的深眸微動,淺薄的唇瓣未見動一下卻已經傾洩出好聽的聲音:還不錯,你呢?
說完也看她一眼,只是那蘊藏著銳利的眸子裡像是千思萬緒。
“也還好。”她說完轉身緩緩地朝著飯廳的桌前走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
早飯的時候沒人說話,都是靜靜地吃飯,身子勺子碰到碗都不會發出聲音。
豪門裡吃飯都是有規矩的,然而他們從小便是學會各種禮儀,所以,如果不說話,真的是安靜的讓人心疼。
還是他送她去酒店,她下車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朝著裡面走去。
他的車子不動,車窗劃開,看著朝著裡面大步走去的女人的背影好看的眉心擰起。
她今天早上輕柔的不對勁。
路上打電話:這陣子繼續跟著少奶奶。
——
璀璨的高階客房。
“我這腳還要好久才能好呢,這陣子都沒有能力去賺錢吃飯了,聽說戚總每天在酒店用餐,不如也賞小的點?”
戚暢讓秘書把禮物放下,然後抱著雙臂站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