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暢被他那漆黑的深眸盯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他好像樂此不疲。
之後護士進來給她換袋子,看到傅赫在還嚇了一跳,不過卻沒敢多看他,因為他那冷漠的眼神告訴小護士,她該立即離開。
只是戚暢看著小護士匆忙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嘆了一聲:傅總你對一個不熟悉的小護士也有成見?
“沒有。”他淡淡的一聲,又開始剛剛那樣幽怨的眼神盯著她。
戚暢覺得自己快瘋了,但是還是告訴自己:忍,一定要忍。
其實……
她很想他。
想他想到,寧願就這樣互不理睬,但是至少他在這裡。
所以從他來到現在已經一個多小時她都沒捨得說一些沒心沒肺讓他去忙工作的事情了。
後來她快要掛完的時候大夫又來,並且對傅赫說:按照戚總的狀態該住院的,不過她很堅持要回去。
傅赫聽著大夫說話便是轉頭看她一眼,她把報紙豎的高高的讓他看不見。
“所以還希望您能監督一下每天讓她按時來打針,由於她已經在外地打過一天,昨天在咱們這邊打過一天,今天又一天,最起碼還要打七天。”
戚暢覺得陳大夫話太多了。
“我知道,我會每天監督她過來。”他淡淡的一聲,然後送走大夫。
大夫走了以後她也不說話,直到他在她身邊站了有快兩分鐘,她無奈一笑:你知道的,他向來喜歡誇大其詞。
他不說話,只是又在她身邊坐下,戚暢覺得自己是不是幻覺了?
那會兒她沒敢抬頭看他,但是覺得他肯定是打算教育她,或者說些什麼。
但是她說了一句之後他竟然什麼都不說,只是又坐下。
戚暢震驚的看他一眼,細細的端詳他。
她突然想起他對她好的時候……
他要對一個人好或者壞,好似都是不需要理由的,好似全憑心情。
不過誰讓他有資格呢?
回去的時候坐他的車,她的車子被別人開回去。
路上誰也沒說話,掛了五袋鹽水,去的時候還早,回的時候已經天黑。
只是回到家後她在門口就有個重大發現,她昨晚太累所以沒把行李箱拿上去,然而此時,行李箱已經不見了。
無可厚非,他回來過,只是什麼時候她不知道而已。
早上她走的時候因為心情不好便沒在意,不過現在看著空蕩的地方她倒是有些期許。
他昨晚或許真的回來過。
“在想什麼?”
他關好門一回頭看到她在發呆。
“沒什麼,——就是行李箱不見了。”
她低聲道,自然也是故意試探。
其實她希望他說出來,主動說出來。
他卻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換好鞋子:幫我把鞋子放好,我去準備晚飯。
嗯,他肯定回來過。
戚暢低著頭看著地上放著的兩雙鞋子,彎身去把鞋子放好,很肯定他肯定回來過。
於是他煮飯的時候她走過去看著:你昨晚幾點回來的?
“很晚。”他淡淡的回了一聲。
她當然知道很晚,因為她睡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多了啊。
“哦,那早上幾點走的?”
“想要查我的行蹤?”他轉頭看她一眼,從冰箱裡把菜拿出來然後專心做事。
戚暢便是站在那裡轉了個身,靠著門框,雙手放在腰後面,就那麼靜靜地抵著門框看著他煮飯。
她覺得她就算想查也沒什麼不對,最起碼她是他的妻子。
“你去找我的那天晚上,我正好胃痙攣去了醫院,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