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腑受了傷,一時脹悶得厲害,終於壓制不住,噴出一口血來。也虧他把淤血逼出了體外,傷勢反而沒有原來那麼重了。他又不失時機地運起無名神功療傷。
章天行發現周圍並無他人,知道上當了,心中大怒,待得他平復了體內翻騰的氣血,緊繃著臉,一語不發, 又捏起掌刀,向秦慕楚撲去。
秦慕楚還是盤膝坐在地上,望著撲來的章天行,嘴巴笑了笑,混著嘴角的鮮血,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他用已經沙啞的聲音叫道:“‘燕京三英’!你們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章天行聽了,更是大怒,臉形都變了,變得猙獰可怖,只聽他低吼道:“臭小子,你當我章天行是什麼人?還想故伎重施,誘我上當?!” 掌刀毫不停頓,直向秦慕楚的“百匯穴”斬落。掌刀離秦慕楚頭頂只有一尺的時候,章天行卻真的感覺到一股極強的劍氣從背後襲來。如果自己的掌刀繼續斬落的話,秦慕楚肯定會立即死於掌下,但自己也一定逃不過背後的劍,同樣一命嗚呼。審時度勢之下,章天行只好選擇放棄斬殺秦慕楚,一個橫掠,閃開了背後的致命一劍。那劍也沒有追過來,劍氣卻緊緊鎖著章天行。章天行緩緩轉過身去,身子一震,沉聲喝道:“‘燕京三英’!”眼中登時充滿了恨意。
出現在章天行背後並給了他一劍的果然是“燕京三英”。朝庭限他們三人三個月內把“惡潘安”緝拿歸案,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兩個多月了,三人依然毫無進展。前幾天到了洛陽,聽說了最近殘忍的採花姦殺案,猜測定是“惡潘安”章天行所為,不由得振奮不已。今日在白馬寺給“折花公子”秦慕楚狡計逃脫,大家都憤憤不已。晚上住在白馬寺,王進心煩意亂睡不著,便出來散步。無意間卻發現被人點倒在地的官兵。他連忙叫起眾人,只有丁魚不見了。本來是大家一起出來找的,但又怕中了別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趙一翔他們留下守著牡丹姑娘。他們“燕京三英”出去找丁魚。秦慕楚第一次叫他們時,他們剛出寺牆,沒有聽清楚,不過聽到有動靜,自然掠了過去。秦慕楚第二次叫他們時,他們已到了章天行背後幾丈,聽得一清二楚,又聽見章天行說話。他們心中一喜,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一直沒有找到的逃犯“惡潘安”竟然就在眼前!於是不假思索,聯合三人功力,偷襲章天行,卻沒想到被章天行逃開,反而救了秦慕楚一命。
王進對章天行大聲喝道:“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章天行!你還不束手就擒?”
章天行怒火中燒,厲聲道:“上一次要不是老子中計,豈能被你們三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所擒?少廢話!這一次定叫爾等三人有來無回!”說完便一人躍起,有如蒼鷹搏兔,直向“燕京三英”撲去。
論實力,“燕京三英”中每一個人都不如章天行,但是三人聯手,卻有如一套劍陣般互相配合,竟把章天行困在陣中。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過兩邊目前勢均力敵,還分不出勝負。
秦慕楚見了暗暗心驚,原來章天行剛才還沒有使出全力!也暗暗慶幸前兩次沒有被“燕京三英”用劍陣圍困,否則早就在劫難逃了。
秦慕楚見他們打得難解難分,除了心驚外,還竊喜不已。他把傷勢壓下,站起身來,把倒臥地上的丁魚攔腰抱起,一個縱身,消失在密林深處。
章天行和“燕京三英”都見著秦慕楚的所為,都悖然大怒,卻又無暇分身。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秦慕楚把丁魚劫走。其實,章天行是真的發怒,想去追秦慕楚,無奈被“燕京三英”所纏。而“燕京三英”則覺得捉捕章天行比救丁魚重要,並且他們覺得,那人與“惡潘安”為敵,想來也不會為難丁魚的。況且,他們三人有一人離開,剩下兩人都無法對抗章天行。
秦慕楚抱著丁魚狂奔,口中喃喃說道:“丁魚啊丁魚,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