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君冷笑一聲,說道:“哼!安將軍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賜才是真的。”
匡正和這時站出來說道:“將軍,末將以為,甘副將是兇手一說。實在是有待商榷啊。”他還是難以接受溫子君所說的話。
不單是匡正和。其餘五位安伯胥的舊將,亦都無法接受溫子君所指。
甘茂巖又忙道:“請將軍明查!”
溫子君卻叫道:“李副將。將那套黑衣展示給甘副將看!”
李尚東把手裡的黑衣展開。
眾人都望向那件黑衣,然後又望向甘茂巖。
溫子君沉聲道:“這黑衣乃是本將在安將軍的木榻下發現的。
本將聽守衛說,當時安將軍被刺時,最先趕到的是甘副將。而且,甘副將還把守衛全都趕出帳外。這黑衣,便是甘副將你趁無人時藏在木榻下地吧?“
甘茂巖見到黑衣時,臉色一變,但很快就又恢復平靜。面對溫子君的質問,他用平常的聲音答道:“溫將軍,如果末將就是兇手,為何要把黑衣藏在此處而不把黑衣帶走?”
溫子君冷笑道:“你不是不把黑衣帶走,而是無法帶走。因為四周都有人趕來,如果把黑衣放入懷中,必會被他人發現,因此,你只好把黑衣藏在床榻下。”
甘茂巖接道:“末將亦是聽到安將軍的慘叫聲才趕來的,守衛們都可以作證。”
武陵亦道:“不錯!末將等亦是聽到安將軍的慘呼聲就連忙趕到帳中啊!”
溫子君說道:“可是,甘副將的寢帳並不是離安將軍最近的,為何會最先趕來?按理說,最近的應該是匡副將,最先趕到的應該是匡副將。為何甘副將卻早一步?這隻能說明,甘副將早就在安將軍的寢帳裡!”
宗建元插道:“如果說甘副將早就在安將軍的寢帳裡,那麼,守衛他們衝進去的時候,應該發現才是,為何卻沒有哪個守衛看見呢?”
溫子君指著帳門的右邊一處說道:“事實是,兇手殺了安將軍後,並沒有出帳,而是躲在帳門旁。守衛們聽見安將軍的慘叫,衝進去後自然都擁向安將軍倒地的地方。這時,兇手便可以從後面跟上前去,守衛則以為是剛剛從外面趕進來的。”
眾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甘茂巖卻道:“這一切都只是將軍的猜測而已。那件黑衣,不錯,跟末將的體形的確相近,但是,適合它的人也應該是海了去了吧?為何偏偏認為是末將呢?還有,誰又知道兇手是否真的躲在帳門邊呢?”
溫子君聽了,冷笑道:“你們去看看那裡,對,就是本將剛才指的地方。本將剛才發現,在帳布上有一丁點淡淡的血跡。安將軍倒地的地方離門那麼遠,他的血怎會濺到這裡。就算可以濺到,也不可能只有這麼淡的一丁點。唯一能說明的就是,這是兇手留下的。”
“還有,”溫子君指著黑衣被撕破處,繼續說道:“本將聽匡副將說,甘副將是在海邊的漁村裡長大的,來到嶺南後,每天都要去海邊游水。但是自從安將軍被刺以後,卻從不下水了。本將看來,原因無他,只因你的左肋被安將軍抓傷,不敢脫衣。甘副將,是也不是?”
甘茂巖聽了,臉色有點慌亂,他急道:“不!這全都是將軍的猜測,當不得真的。末將沒有殺安將軍!”
溫子君又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就請甘副將解開衣裳,讓大家檢驗一下你的左肋吧。”
於先英聽了,說道:“甘副將,為了解除將軍對你的懷疑,也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就脫下衣裳給將軍看一下吧。”
甘茂巖此時臉色大變,大聲地叫道:“不!我為何要解開衣裳?”
其他幾位副將聽了,臉色亦是一變。見到甘茂巖如此,他們不得不起疑心。怎麼看,甘茂巖的話都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