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到了。只是不知為何,卻還沒有訊息。”
旁邊一個名叫貝尹陽的將軍嗡聲嗡氣地說道:“還能有什麼,我看那平南將軍也不過如此罷了,卻被人傳達神乎其神。那瓊州叛軍不過是烏合之眾,豈能與宿敵匈奴的兵力想比擬?”
“不不不。”馮晗搖首道,“貝將軍此言差矣。平南將軍能夠抗旨而堅持平定瓊州,可見其魄力。如果說瓊州叛軍是烏合之眾,可是安伯胥將軍厲害吧?但他還沒渡過瓊州海峽便損兵折將,最終自己也丟了性命。可是平南將軍呢?雖然年紀輕輕,卻率著新兵,安然渡過海峽,且在瓊州郡勢如破竹,其戰力可見一斑。”
貝尹陽聽了,哼了一聲,卻沒有再出聲。
長孫守紀先前也是對平南將軍有所懷疑的,但一聽馮晗分析,卻又認為平南將軍絕不簡單。於是他不由地低頭沉吟起來。
“可是,不管這個平南將軍如何,他也應該出現在雲中城了啊。”一個有點急切的聲音說道。這人乃是長孫守紀的長孫名為長孫無悔。他如今亦是長孫守紀手下的一員大將。
長孫無悔繼續說道:“如果平南將軍不及時趕到,憑我們二十萬守軍抵禦匈奴四十萬大軍不間歇地攻城,只怕也堅持不了幾天了。”
“報——”一個探子衝進來,“匈奴又派出八萬大軍攻城了!”
眾人俱都一震,雙眼不由射出縷縷精光。
貝尹陽大罵一聲:“媽的!這些狗孃養的匈奴崽子。還讓不讓人喘口氣!”
長孫守紀亦從沉吟中清醒過來。立即下令:“全部聽令,長孫無悔堅守城牆。貝尹陽在城牆下做好準備,隨時準備輪換!”
雲中郡北郊五里處,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是匈奴的軍營。
在軍營的中心,有一大軍帳,上面插有帥旗,上面繡有一隻狼頭。長孫守紀見了狼頭,便一定知曉,他的老對頭又見面了。
天狼軍!匈奴大軍中的精銳之師。其大帥乃是與長孫守紀有過交鋒的匈奴大將兀也信。可惜長孫守紀在雲中城守了十天十夜,卻還不知道他的對手是兀也信。即使他知道了,也定然會大吃一驚——沒想到匈奴的先鋒部隊便精銳盡出。
長孫守紀與兀也信交鋒不下十次,互有勝負。但長孫守紀已經是個六十歲的老頭,而兀也信卻正值盛年的四十歲。
兀也信有點胖,頭大而圓,眼小如鼠,臉上滿是肥肉,鷹鉤大鼻下,是兩撇近兩寸的八字鬍,大腹便便,手臂比得上一般人的大腿。
帥帳中,兀也信坐倒在狼皮毛毯上。他身邊有一個將軍打扮的人,如果溫子君在的話,定然認得出來,赫然是曾經跟他交過手的匈奴八騎之一桑托兒古。
而最讓人吃驚的,不是天狼軍兀也信,也不是匈奴八騎之一的桑托兒古,而是站在兀也信另一旁的一個人,一個漢人!
這個漢人看上去年約五十左右,面容瘦黑,留著山羊鬍子。雙眼常常是眯著的,可要是他睜開來的時候,卻像是一把利劍射出地光芒。
“李信,你說說,如果漢國的援軍趕到,我們又該如何行動呢?”兀也信大刺刺地問道,聲音有如生鏽地破鑼。
李信便是那漢人,他亦不用行禮,便說道:“大帥,我們最好是在漢軍援軍到達之前攻破雲中城。否則的話,只怕要更難拿下雲中城。到時,唯有靜候單于大軍趕來再另行定奪。”他的聲音陰柔之極。
桑托兒古接道:“請大帥放心!特爾巴已經率軍出去攻城,接下來,只要我再率十萬休整好的勇士出擊,相信那已經疲憊不堪的雲中漢軍……”
一個匈奴勇士卻在這時衝進了帥賬,打斷了桑托兒古的話。這個勇士的滿身是血,左邊後背還插著一弩箭。一進來他便撲倒在地,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報,大,大帥,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