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匈奴騎兵在近兩萬的親衛軍的夾擊之下,迅速潰敗。
場上的形勢一下子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溫子君的親衛軍個人的強悍就不用說了,更讓匈奴騎兵難受的是親衛軍的團結協作。他們八人一小隊,配合極其默契,你進我退,你攻我守。
匈奴騎兵剛對上一個對手,轉眼間卻又換成另外一個敵人,再砍殺過去時,卻又換了一個人。而他見到的第三個對手,已經一刀砍中了他。
溫子君沒有出手,而是徑直走到太子馬前,行軍禮道:“末將溫子君,拜見太子!”
雖然不知是怎麼回事,但見己方已經安全,太子洗馬畢敬北卻適時地出現在太子一側。還未等太子回應溫子君,他便大聲喝道:“大膽!見到太子,你竟然不行跪拜之禮,簡直是大逆不道。該當何罪?”
聽了畢敬北的話,本來正要回應溫子君的太子亦不吭聲了。
溫子君卻連忙接道:“請太子恕罪,如今末將戎裝在身,不便行大禮。況且,我們正在戰場之中,危機尚未解除,末將隨時要上前去殺敵,更是不能下跪。”
太子聽了,臉色稍霽,和聲說道:“溫將軍不必多禮。本王知道你是平南將軍,本王恕你無罪。不知溫將軍怎麼會出現在此?莫非是追隨本王而來?”
溫子君哪敢說什麼水攻之計,說什麼太子打亂了佈署,破壞了計劃的話。他只得違心應道:“末將率軍埋伏此地,本是想突襲匈奴的。未曾想到太子如此英勇,亦前來殺敵,實在是令末將敬佩萬分。”
太子聽了,心情大好,也不管身在沙場,便哈哈大笑,甚為自豪地說道:“溫將軍居然與本王想到一塊啊。果然不愧是收復瓊州的平南將軍呀!”他此話一是捧溫子君,二來更是在捧他自己。
溫子君心裡苦笑一下,嘴裡卻說道:“謝太子誇獎!末將不敢當。”
此時,戰鬥已經進入尾聲。
萬夫長還在負隅頑抗,跟南宮麒纏鬥在一起。當然,他也只能如此,周圍的部下越越多地倒下,他被南宮麒纏著,根本就脫不了身。
剩下零零星星的一些匈奴騎兵,被親衛軍殺得一個不留。然後,收拾了一番的親衛軍,都圍著看南宮麒與萬夫長的對決。
連璧也是一個衛軍將領,他站在一旁,笑道:“南宮,你行不行啊?再殺不了這個匈奴狗,乾脆換我上得了!”周圍的將士們都笑了,他們並不是取笑南宮麒,而是真的開心地笑。
南宮麒聽了,臉色漲紅,嘴裡罵道:“好你個連璧,竟敢小瞧我!我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話剛說完,手中的長劍突然勁氣猛漲,劍氣呼嘯著襲向萬夫長。
萬夫長見自己率領的匈奴先頭部隊只剩下自己,別說已經被重重包圍,就算是能夠逃脫,亦無臉見匈奴單于了,不由萬念俱灰。
一邊是氣勢如虹,一邊是萎靡不振,結局自然不言而喻。
南宮麒大喝一聲,長劍有如閃電般突進萬夫長的大刀中,一劍刺中萬夫長的胸膛。
萬夫長再無力持刀,“咣噹”一聲掉落地上,人也在南宮麒抽走劍的同時倒下了。
這時,卻見龍鳳小隊率著兩千人趕來。
龍一立即向溫子君報告:“將軍!匈奴再次派了兩萬騎兵進了北口,估計不久便會到達這裡。”
溫子君聽了,臉色大變。
匈奴兩萬鐵騎再來,他們或許尚可一戰,可是接下來還有匈奴的幾十萬大軍,如何抵擋?而如果率眾從南口奔逃的話,一出谷口便是千里平原,屆時怎麼逃得過匈奴鐵騎的追襲?並且,如此退走的話,水攻之計便再無可能實施,實在是有點不捨。
南宮麒與連璧二人聽了龍一的報告,略整軍容,走到溫子君面前齊聲問道:“將軍,我們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