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用孩子做藉口，你一開始就該知道孩子不會跟你的。別忘了，你遲早都要走的。你別以為這短暫的幸福是永遠。”

她是忘了，對啊！一年後，她還是必須按照約定離開的。“但是孩子……”

“如果孩子真的跟了你，對你和孩子都不好。你沒有能力給她好的，而且她也會妨礙你……”

“我不會覺得妨礙的，而且我也有能力。菲妮，你如果真的為我好，那我求你，如果我……我必須離開，那你能不能把孩子讓給我？”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

“可以的，不然，你再幫沙傑另外安排物件，還來得及的。”離沙傑35歲還有兩年……

“你打算離開了嗎？”

“我不能……”她搖頭。

“聽好，如果你在這個沙傑生日前一天不走，別想到時候我會為你爭取孩子。”

“現在都11月了。”

“你考慮考慮。這是為大家好。”

“怎麼又看著孩子發呆了？”

“沒有，只是想到孩子那麼可愛，我真不忍心……”

“不忍心什麼？欺負她？”沙傑微笑捏著貝雨扁扁的鼻子，“還好孩子的鼻子沒有跟你。”

“沙傑，我很難看吧！”她把目光從躺在嬰兒床上睡著的女兒轉向沙傑，“沙傑，你……你記不記得我們結婚時的約定？”

“怎麼了？你想另外認識其他男人？”

“不是！”她大聲否認，頓覺可能會吵醒女兒，她把沙傑拉出嬰兒房。

“好啦！”他從後攬著關上房門的妻子，“告訴我，你怎麼了？”

“沙傑，我……我離開時，柔柔可不可以跟著我？”

“你在說什麼？什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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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婚姻只有兩年，明年我就必須離開你了。那時候，柔柔可不可以……”

“誰要你離開了？”

“我答應了菲妮，我們有約定，我……”

“我不會要你離開的。別想了，你不會離開的。”

“真的嗎？你永遠不會要我離開？”

“我不會的。”

“沙傑，如果你要我離開，要早點告訴我，不要過了你今年的生日，好不好？”

“什麼意思？我的生日前？為什麼？”

“沙節，你要我離開時，可不可以讓柔柔跟著我？”

“為什麼？”看她不打算坦白，他決定放棄，他抱緊她，向她保證，“我不是告訴你我不會要你離開？難道你想離開我？”看到她因他的大喊而嚇一跳，他抱緊她，輕問，“你只想到柔柔？你不要我了嗎？”

“我不會。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明知道我只愛你。”她抬起身，吻住他的嘴，向他證明她的愛。

一年後的聖誕

“你說你要離開？”看著點頭不語的女子，他忍不住大聲問，“是為了什麼？你說！”

“沙傑，別這樣，你會嚇壞貝雨的。”

“媽咪，爹地，請你們讓我們獨處，我有話要問她。”

“不必了。我沒有話要和他說。爹地，媽咪，我想問你們我是不是可以帶走柔柔？”

“柔柔？貝雨，你不是真的要走吧？沙傑都不願意讓你走，你不是說過你不會離開我們嗎？”

“媽咪，對不起，我不能……不能再留下來了。”她不想再自取其辱，她怎麼告訴媽咪說沙傑不開口讓她走是因為他和爹地有約定？

她難過地想到今天早上在書房聽見的事情──

“沙傑，為什麼不讓她走？我們都說好兩年後她要離開曲家的。為什麼還不讓她走？”

菲妮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