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也不好發作。
筱葉眼角抽了抽,撇著嘴不屑地看著這個老不羞的男人。長了雙桃花眼,只是人已老矣,桃花眼下拖著兩個大大的眼袋,成了噁心死人的金魚泡泡眼。
心術不正的人,看人時也帶有色眼光。當花德的眼神落在筱葉身上時,她幾乎全身都爬滿了雞皮疙瘩。
花大雷不著痕跡地把筱葉拉至身後,側過身子,擋住那不善的眼神。
幾米遠的花小左,見著他爹的身影,握緊菜刀的手,手指關節因大力而發白。他隱忍著,生怕一個衝動,衝上去把那個自命風流的人給砍了。
花大族長指著岸邊那個籠子,淡淡地笑道:“花老兄,你且瞧瞧,岸邊是何人?”
花德漫不經心地望向岸邊,視線觸及雙目赤紅的花小左,全身頓時一僵。再定睛一看,籠裡赤裸披頭散髮的女人受了重傷,當即腳下一個趔趄。一張臉紅紅白白,看不出顏色。眼角餘光瞥見那黑壓壓的人群,一屁股頹然癱坐在地上。
這不孝子,竟敢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原以為,辦完老伴的喪失,出去躲幾天會好些。豈知半道發現拉下了東西,才回家,就懵懵地被人扛來了。
眾人倒是不知這花德天未亮便偷偷摸摸地逃了,要說這麼湊巧被逮住了,也活該他倒黴。
花德恨恨地瞪著不遠處的花小左,胸口澎湃著怒火。
這小子,丟了他這張老臉,便洩了氣麼?
花德原本以為這家醜不可外揚,他這做兒子的,再怎麼著也不敢拿老子怎麼樣。
花小左從怒火中回過神來,緩緩起身,微揚著唇,表情甚是古怪的喚了聲,“爹。”
“你這個不孝子!”花德暴喝,“還嫌不丟人!”
花德努著嘴,似笑非笑地道:“爹,這丟人的,好像不是我吧?”
眼看他們要吵起,花大族長忙出聲阻止,“花老兄,怕你兒子會鬧出人命,不得已請你出面。”
花德望著籠內幾乎昏死過去的女人,反倒急於撇清自個,“兒啊,犯不著為了個女人,影響咱父子間的關係。”
籠子裡的女人,聽聞此言,一直緊閉著的雙眼驀然睜大,眼裡精光暴漲,淒厲地叫道:“花德,你不得好死!”
花小左一刀猛然砍在柳樹上,仰天狂笑。
笑畢,他滿是血絲的眼裡,盈滿了淚水,淒涼地笑道:“爹,我這命是你給的,我自然得叫你一聲爹。你就算是要收回我的命,我也給,更何況一個女人!”
“住嘴!”花德失態地怒吼,髮絲凌亂,與平日裡自命瀟灑的形象相距甚遠。
花小左似未聽見般,一邊哭又笑著,問道:“爹啊,我就問您一句話,您憑良心說,若是這賤人主動勾引你,我就一刀劈了她!”
花德目光躲閃,全然不敢看兒子兒媳的眼,只是含糊地嚷嚷,“我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是麼?”花小左望著他,溫柔地笑道:“我自是信爹的話。”說罷,提著刀平靜地朝籠子走去。
只是這種平靜,看在任何人眼裡,都是膽顫心驚。
籠子裡的女人瞬間瞪圓了眼,卻只是麻木地望著他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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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左在籠子前蹲下,溫柔地道:“阿柳,一路走好。”
那麼溫柔的笑臉,那般充滿愛意的眼神,阿柳雙臂緊緊環住胸口,蒼白薄涼的身子抖得似篩糠。
“小左…”阿柳在菜刀落下時,閉上了眼,淡淡卻是堅定的道:“此生,我只愛過一人…”
菜刀落在木籠上,往外一滑,斜劈了出去。
“阿花…”阿柳輕輕地喚著。
花小左全身一僵,繼而暴怒,掄起菜刀瘋狂地亂砍,一顆碗口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