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欣賞外加好奇,才會直盯著她瞧,如果他看她的眼神叫做“色眯咪”,那他看電影明星的眼神就叫“淫穢”了!
“走吧,我們離開這裡!”裴淆不理會卓徜風一臉準備和他理論的憤慨神情,攔腰抱起夏淨蓮,逐自轉身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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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淆,小蓮花家到了。”
卓徜風將車停在夏淨蓮家門前,提醒後座渾然重心記時間流逝的兩人。
“她叫夏淨蓮,你別給她亂取綽號!”裴淆討厭卓徜風那副和她很熟稔的樣子。
“她本來就是一朵小蓮花呀!”卓徜風痞痞的一笑,調侃道:“下車吧!還是你們還想再多坐一會兒?”
夏淨蓮臉一紅,趕緊離開裴淆寬大的懷抱,匆忙下車。
“謝謝你們來救我,如果不是你們即時趕到,我……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她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夏小姐,請不必客氣!”
裴淆再度恢復以往的冷漠,望著她的眼神,沒有一絲柔情。他努力壓抑對她的憐惜與好感,她是個女人,而女人全是不可信任的動物,他必須牢牢記住這一點!
“那……我先進去了。”夏淨蓮依依不捨的又望了裴澡一眼,他還是一臉漠然,甚至不再看她,她心中一擰,黯然轉身進入家門。
關上斑駁的紅色木門,她靠在門後,側耳傾聽門外汽車引擎發動,然後是輪胎磨擦柏油路面,疾駛而去的聲音。
後天他就要回美國去了!她閉上眼,心碎的知道,他們之間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了。這兒和美國相距何其遙遠?橫亙著浩瀚無垠的太平洋,要再相見的機會,幾乎等於零!
心情沉重的站了一會兒,她才踏著疲憊的步伐走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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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客廳,繼父如同以往一樣,醉醺醺的躺在客廳的長椅上睡覺。她開啟母親的房門,看見她平靜的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熟,這才放心地關上房門,沒有吵醒她。她走進浴室,用大發夾將濃密的長髮夾在腦後,先卸去令人難受的濃妝,再擠出洗面乳,洗去臉上殘餘的彩妝。她抬起溼淋淋的臉龐,卻透過洗臉檯上方的鏡子,看見母親站在她身後的門檻上,慈祥的朝她微笑。母親看起來精神不錯,除了上醫院,她已經很久不曾步出房門了。
“媽!”她趕緊抓起毛巾,胡亂擦乾臉龐,回頭想和母親說話。
但——門口哪有母親的蹤影?
她疑惑地放下毛巾,走出浴室。“媽?”
除了浴室門口透出的燈光,屋裡一片陰暗,她左看右看,都沒看到母親的身影。 “媽?”再往客廳的方向走去,還是沒看到母親。
這下她再也忍不住心底的疑惑,難道她的眼睛出了問題?她走向母親的房間,開啟房門,看見母親還維持剛才的姿勢,平靜的躺在床上。她心裡突然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似乎有什麼可怕的事,即將發生……
“媽?”她緩緩走向床邊,努力壓抑湧上心頭的恐懼。不會的!事情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媽很健康,醫生親口答應讓她出院的,她怎麼可能有事?
“媽!”她輕喊躺在床上的母親,喉嚨乾澀,雙手無法剋制的顫抖,然而她的母親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平靜的躺著,一動也不動。
“媽——”她又跨前一步,抓住母親的手,霎時渾身一震,往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迅速轉白。冰的……母親的手,居然是冰的!
“不!媽,您醒來!求您醒來!媽……”
她抖著唇,眼眶裡盈滿淚水,卻怎麼也不肯讓它落下。媽沒有死,所以她不能哭!如果她哭了,就表示她承認媽已經死了!她緊咬著唇,任憑牙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