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上林灰溜溜的回來。
“怎樣怎樣?”
上林做個欲哭無淚的表情:“校長要我去拉二胡呀。”
教室靜默一段時間,鬨堂大笑,拉二胡,二胡呀!二胡都是老頭子才拉的嘛,神童果然與眾不同哦。
看懂了孩子們的揶揄,上林哭笑不得。
角落處李長生懶洋洋的斜靠在牆壁上,一隻腳搭在同學的板凳上,不良少年的造型:“早晚都要去,你以為扭捏就有用?如果管用的話,秋下林一天扭捏八百遍,也免得罰站。”
教室再次靜默,看著秋上林氣得指著他說不出話,也不知誰先忍不住滋的笑了一聲,引發爆笑狂潮,拍桌子砸板凳的笑成一窩蜂。
面對李長生的滿不在乎,上林在心裡暗暗發狠:你等著,等回了家我……
挫敗的心中狂吼,李長生你越來越不可愛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哩~~~
大家樂遊戲廳
學校為迎接此次盛會,在全校總共選了三十五名學生,能單獨出節目的只有六個人。李長生一個,秋上林一個, 李文文表演獨舞,秋下林的相聲,三年級這屆人才輩出,佔了四個名額,五年級還有兩個學生。潘玲和其他人在大合唱單元裡領唱。凡被選上的,都是班級裡品學兼優、相貌出眾的學生。
每天下午第二節課後,其他人放學回家,他們留下在小禮堂排練。
上林很想申請回家自己聯絡,同姓同宗的音樂秋老師明顯不懂二胡,也不太看得起這項民族樂器。雖然很尊重秋家每年孝敬的禮物,對上林下林都不錯,但她看上林手裡二胡的目光就像吃了蒼蠅,每每令人心生哀嘆。
老祖宗最精華的他們視為糟粕,卻將外來的東西奉若珍寶。
她想演奏‘戰馬奔騰’,校長認為太吵;那就經典的‘二泉映月’,校長說太悲涼。上林很想問問老頭兒:“難道我拉‘北京的金山上’?”
面對校長嚴肅的表情和認真的思考,她不敢問,怕隨口一說正說到他心坎裡,自己可就欲哭無淚了。
別人都排練了好幾天,校長才匆匆告知:“遠方的客人請你留下來——你就演奏這首曲目!”
她傻眼:“我不會。”
校長說:“我幫你找了少年宮的老師,專門指導。”
小禮堂分了幾大片,李長生嘿嘿哈哈的練武,秋下林油嘴滑舌的對詞,李文文伴著音樂翩翩起舞,潘玲和一大群人起唱,至於秋上林?在少年宮老師的指導下,一遍又一邊的聯絡。
“音不準,重來!”
“沒有感情,重來!”
“誰讓你把調子調高的?重來!”
她在同情和幸災樂禍的表情中咬牙切齒。
休息的時間,長生甩甩胳膊,走過來,俯視坐在小板凳上按摩手臂的上林:“真難聽!”皺著眉,掏掏耳朵。
魔音入耳,怎麼能比她最開始學二胡還難聽?忘記把棉花套帶來堵住耳朵了。
上林頭也不抬:“滾蛋!”
臭小子越大越不好玩。
下林也蹦過來,遞來一瓶水,殷勤的:“姐,喝點水。”
依舊不抬頭:“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他恬著臉嘿嘿笑:“借我點錢唄。”
警惕:“幹嘛?你的零花錢呢?”
老媽現在每月都給他零花錢,卻從來不給自己,偏心眼!
“上星期大強過生日,給他買了點小禮品。”秋下林伸手要錢,說自己把一個月的零花錢全部花光,沒有一點愧疚和不安。
老媽每月給他一百塊,現階段的孩子壓根用不到這麼些錢。他吃喝都在家裡,衣服都是自己買給他,老爸時不時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