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多危險。”

高公公本來就憋氣憋得痛苦，聽到楚念還有這麼多事，急得擰過她的耳朵，在她耳邊高聲道：

“哎呦誒，我的小祖宗。你們剛才打架已經耽擱了那麼久，你以為還有多少時間給你折騰。他既然有本事逃出來，就有本事回去，你管那麼多幹嘛。”

“疼疼疼……高公公你先放手啊，我大不了不送就是了。”

好不容易才扯開高公公的手，楚念忙用手遮住耳朵，在原地來回踱步，思考著該如何替阿六善後。

“你還在猶豫什麼！”

高公公的尖喊聲刺痛了她的耳膜。

“不猶豫了，走！阿六，你跟我一起去。”

似乎是想到了解決辦法，楚念高揚起頭，理直氣壯地拉起阿六往回走，阿六看到剛剛楚念為了幫自己被打，心中有點愧疚，眼中的怒意早已消退，低著頭任她拖拉。

“你要帶這怪物一起去？”

“怪物？說誰呢你？太宣殿那麼大，太后應該不會介意，我再找一個幫手幫著我一起焚香的。”

“你……”

楚唸的行為一次又一次地刺激著高公公的小心臟，此時，他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不曾想她會有這麼大膽驚人的做法，阿六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她。楚唸的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脖子上也有不少指甲的抓痕，其實他自己的情況也好不了多少，只不過他看不到。常年被人嘲諷，跟人廝打，他對身上的疼痛也早就感到麻木了，傷口多一道和少一道也都沒什麼區別。他伸手想去撫摸下她的傷口，但手還沒觸碰到她的臉頰，她已經回過頭來怔怔地看著他。

“阿六，你剛才的行動是對的，忍不住了就可以發洩出來。不管是誰，只要是貶低你、侮辱你，刺你的痛處了，你就應該打回去，不能把所有委屈都吞到肚子裡去。但是，你以後還是多提升下自己的戰鬥力吧。我幫人打架真的好疼的。”

阿六的手頓在空中好一會，最後還是放下了，羞愧地別過頭。楚念見狀，摁住他的肩胛骨，強迫他轉過來正對著自己，因為奇怪的嘴型影響了發音，他只能說著模糊不清的話語。

“乖孩子，你笑一個，笑一個我就不疼了。”

她一邊說，還一邊示範如何笑。至於這句話，只是為了緩解下氣氛，說著玩的，畢竟真讓阿六笑也太難為他了。沒想到阿六遲疑了下，慢慢地學著她的樣子咧嘴，露出了牙齒，嘴角處的傷口也咧得更開了，黯淡的眸子裡多了一絲光彩。這是他這輩子第一個笑容，也是楚念見過的最美的笑。

☆、006 遠生如願

巳時，大片的陽光照進樂勝宮裡來，華美的紗幔映上日光，浮出點點金光，將整個寢宮襯托得更加富麗堂皇，宮裡的各色名貴擺件也趁著大好的條件，散發出奪人眼球的色澤，照楚唸的話說，太后就是在赤條條地炫富，絲毫沒有為國庫省錢的打算。

她現在已經換上了新衣服，侍立在太后身側，阿六則先呆在芷蘭殿。身上的赭色深衣和頭上的巧士冠，真是讓她哭笑不得，這分明就是高公公同款。太后難不成是想讓她以一個宦官的身份留在她身邊？要真是這樣的話，她還得改口。

十來個宮女團在夏太后，為她梳好髮髻，服侍她穿上深紅色繡鳳盤珠吉服，直到她的身上透出一圈光暈來。

“楚楚，你的臉怎麼了？”

夏太后之前醉心於梳妝打扮，沒空理會楚念，等打扮完了，瞅見她的豬頭臉，不禁有點好奇。

“稟太后，小的只是惦念著可憐的小哥哥，剛才一時想不開，又去撞樹，想為小哥哥殉情，幸好被高公公及時發現制止了。民女傻事沒做成，這傷倒是落下了。”

她越說越傷感，還要拿袖口擦眼淚，連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