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裝,蕭燁說著說著也找不到合適的身份來形容楚念。
“不是。是她的香。哀家親自體驗過她的香,堪稱香中奇絕,覺得有必要讓少君也感受下。”
總算是鬆了口氣,夏太后只是要再浪費一點她的香。如果不是因為身份尷尬,這倒是不錯的廣告,以後還可以為自己的香打上“梁國夏太后極力推薦,渝王親鑑,人人用了都說好”的宣傳語,定保綺香閣生意興隆。
“那太后為何不直接把這兩位贈予蕭燁呢?”
兩位?眾人的視線跟著蕭燁的視線遊走,看見紗幔下的阿六還呆呆地跪坐著,明白過來另一位就是阿六了。
楚唸的雙手再次握緊,手心都捏出了汗,生怕一個走岔,夏太后就把她給賤送了。
“這個嘛……”緊接著,夏太后淡淡地說了句“她是哀家身邊新來的寺人,那個阿六,哀家覺得太醜,送出去太丟臉了,就把他留在宮中當侍衛了。”
此話一出,大跌眼鏡的人不在少數,蕭燁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之色。高公公也呆望著她,心裡還想著他怎麼不曉得她被淨身了。
寺人?這麼說,她成公公了。楚念一時分不清心中到底是喜多一點還是悲多一點,因為夏太后的話既沒讓她失望,可也沒讓她有什麼期望。她是怎麼把自己混成一個公公的?說好的人生巔峰呢?想來想去,都只怪女扮男裝這種開啟方式在一開始就是不正確的。
但是,從另一方面考慮,這也意味著她不用繼續裝男人的聲音了,也算得上一樁喜事。至於阿六,他連自保都成問題,夏太后是怎麼會想讓他當侍衛的?
“楚公公,你身上有準備好香嗎?”夏太后緊盯著楚念,看她頭低得都差點鑽到脖子裡的模樣,也只當是怯場了。
好不容易保住自己,可不能一到蕭燁面前就露陷,看到讓他自己還活著。楚念將自己的身體調轉了個角度,朝向夏太后那邊,彆扭地回道:“啟稟太后,你事先沒有通知,小的並不敢私帶自己的香料上殿。”
“那宴後再找個時間送到渝王府裡吧。”
“諾。”
謝天謝地,楚念以為把自己從蕭燁眼皮子底下瞞住了。
蕭燁不反駁,很客氣地欠身回禮道:“既然太后都這麼說了,蕭燁也不好奪太后所愛。只是要勞煩楚公公再跑一趟渝王府了。”
後面的話是對楚念說的,講到“楚公公”三個字時,迸發出無盡的寒意,比霖檬雪山上冬日的寒風還要刺骨,正如那天蕭燁在茶樓上要殺她,對她講話時所用的語氣。
身子忍不住地打了個寒噤,楚念不抬頭說道:“不麻煩不麻煩,一點香而已,算是小的一點心意。但是,小的剛入宮,還不懂規矩,到了渝王府怕添什麼亂子,這香還是讓高公公去送比較好。”
她說了讓高公公去送當然不算,還得徵詢夏太后的意見,於是她又把頭往左邊抬,用一種怪異的姿勢眼巴巴地瞅著夏太后。讓她產生去燒幾炷高香的衝動的是,夏太后居然頷首道:“準了。”
“眾位卿家,哀家有些累了,就先失陪了。後面還有歌舞,你們可要好生觀賞。”夏太后招手讓幾個宮人過來,攙扶她出太宣殿,上鑾輿。
“恭送太后。”
眾人的呼聲迴盪在太宣殿,然後該巴結蕭燁的都去敬酒巴結他了,留下來的皇帝跟空氣沒差。只有蕭燁在回敬各位大臣的空隙,偶爾會顧一下皇帝。
每次夏太后心裡不高興,想一個人去思考人生,都會拿累了,要歇息了來當藉口,對於這點,楚念差不多也琢磨出規律來了。見大家都放鬆了警惕,她讓阿六留著幫她薰香,自己從後面繞到側門,跟守衛說“太后傳我去侍奉。”而後,就一溜煙地跑了。
沒有了太宣殿的沉悶壓抑,楚念站在太宣殿高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