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個二十七八的男子,面板白皙,身材勻稱,穿著簡約得體的西裝,身後跟著幾人,也都沒有前面眾人亮眼。
“誒?這是誰啊?有點眼熟。”
“不會走錯了吧?”
“怎麼會?走錯了是進不來的。”
人群中頓時有些竊竊私語。
“盟主……”
聽到四周的指指點點,其身後的一人有些按捺不住。
“嗯。”
為首者抬手製止了那人想要自報家門的想法,隨後帶著一行人默默地走在了路上。
“你、你是許……許千里?”
終於,人群中有幾位年紀稍大些的玩家認出了此人,驚訝地問道,頓時激動起來。
“許千里?有些耳熟啊?”
旁邊的人撓了撓頭。
“笨,那是赤地千里的本名,華夏第一弓箭手!”
一旁的人提醒道。
“不是,我是說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那人搖了搖頭辯解道。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不是手傷退役了嗎?你知道嗎,我是你的粉絲,從倫敦到悉尼,兩屆奧運會,外加亞運會等大大小小的比賽,你的每一次比賽我都看,那個時候的你,多麼意氣風發啊,只要你上場,所有人都知道這塊金牌拿定了,可是三年前尚在巔峰時,你卻宣佈退役,我就再也沒有聽過你的訊息了,不知道這三年你過得如何?”
最先發問的那人已經是四旬年紀,再三確認過後,不禁熱淚盈眶。
“參加不了奧運會,遊戲還能打。”
許千里看著那人,釋然地笑道,舉起了略有有些僵硬的右手晃了晃,明顯是傷到了神經。
“啊?怎麼會?”
看到許千里僵硬的右手,那人驚得連退了數步,不敢置信,究竟發生了什麼竟然使得一個曾經兩次拿下大滿貫的射箭運動員連食指都伸不直。
“一點意外而已,現在好得差不多了。”
許千里語氣輕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唉,我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祝福你吧,小許。”
那人面露無奈之色,看著許千里的眼神滿是惋惜,最後說道。
“多謝。”
聽得這個久違的稱呼,許千里露出了一抹由衷的笑容,過去的幾年,所有人都稱呼他為許先生、許教練、許老師……可是當初那個簡單的稱呼——小許,再也沒人這樣叫起。
他懷念的不是曾經站在冠軍獎臺上所享受的榮耀,而是那個為了夢想,敢於去努力拼搏、努力奮鬥、為之付出一切且無所不能的年輕的自己。
“千里,你……”
白羽和許千里多年故交,因此很是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千里的情緒細微變化,不知道剛剛那人究竟是哪句話刺激到了他,略有些擔憂地說道。
“沒事,現在的我,不還是站在這裡嗎?”
許千里搖了搖頭,眉頭一挑,曾經消失數年的意氣風發,再度浮現在了眉宇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