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萬圭一行人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天下在沒有人比自己傻了。
只是傻不傻的,狄雲卻覺得安心。有些人在江湖上漂泊,經歷的多了,便更加冷血漠然。只是狄雲不是這樣一類人。經歷了太多苦難,不是冷血,不是漠然,更加看不得別人與自己一樣的苦惱下去。
“其實田兄也不高明。”狄雲瞧著旁邊總是一副瀟灑,甚至瀟灑到無所謂的人,說道:“難道田兄沒想過,若是我不答應收徒,不僅僅是夏雪宜有性命危險,田兄一樣會有。我不相信田兄沒有想到這一節。”說著有些打趣的又道:“還是田兄認為自己的武功比東方高明?”
田伯光被揶揄了,也不著惱,說道:“要不然我說是在賭。結果是我賭贏了。”
狄雲見他笑得沒心沒肺,不由得嘆氣,只覺得自己總是為別人擔心,正色著說道:“田兄沒想過,夏雪宜拜我為師,東方自然會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再追究,可是田兄呢?我不保證東方不追究田兄。這個賭不管是輸了還是贏了,而田兄都是輸家。”
田伯光聽罷仍舊是灑脫的笑著,說道:“我是粗人一個,江湖上的仇家本來就不少,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不愁不愁。”說著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玉飾。狄雲認得,正是夏雪宜是若珍寶的那塊玉佩。
“田兄……”
田伯光將玉佩放到了夏雪宜的壞裡,說道:“聽小鬼說了,這塊玉是他娘給他的,寶貝的不得了。我趁他不注意順走了,他才追著我大老遠的跑到了這湘西來。”
狄雲沒說話,田伯光將手裡給夏雪宜擦汗的帕子拋到小桌子上,說道:“我現在走了,你照顧他吧。”
狄雲張了張口,沒說出話來,就看田伯光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便開啟門走了。狄雲聽著那跫音遠了才又是嘆氣,回頭去瞧床上躺著的夏雪宜。
“你怎麼不留住他?”
“……不稀罕。”
隔了半晌,夏雪宜緩緩的睜眼,平平靜靜的說了三個字。狄雲沒說什麼,他早就發現夏雪宜醒了,那孩子心思倒是縝密,呼吸盡量保持著綿長平穩。只是他的武功已然算是一流好手,還是聽出了破綻。
田伯光走的時候狄雲沒出聲。他知道田伯光是擔心老留在這裡,給夏雪宜找麻煩。說實在的狄雲很欣賞這人的豪爽與謀略,但他還是沒有開口留人,他不想再給東方不敗惹麻煩了。放過夏雪宜已是讓他難做,狄雲不想一而再再而三。
“你覺得好點了麼?”夏雪宜醒了,睜著眼睛看著床頂,全身都覺得疼的入骨,散了架一樣。抬手想去摸懷裡的玉佩,剛抬起來卻覺得手腳軟綿綿的,一點力道也沒有。
“已經沒事了。”
狄雲過來將他扶起來,扣住他的脈門送了股內力過去,片刻說道:“沒事就好,你身體有些虛,休息幾天。武功的事情過幾天我再教你。”
夏雪宜被他扶著靠在床頭,本來沒有力氣,忽然就覺得腕上一股內力竄了進來,順著脈門流進奇經八脈。
“……師父”
第二十一章 丁典
狄雲被人叫了師父有些不自在。看著眼前只有十五歲的少年,神態舉止卻透著一股老城甚至是滄桑。淡然的眸子裡看的出來還有些戒備。
狄雲沒說什麼,叫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先去了主屋瞧瞧,看了一眼,東方和小狄雲睡的正熟,棉被下面,一大一小額頭抵著額頭,安靜的很。
狄雲退出來,才發現時候已經不早了。忙忙碌碌的一整日,等到閒下來,太陽依然跑到西邊去了。腳下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夕陽的緹紅將小小的院子點綴的格外溫馨,暖洋洋的感覺。
狄雲跑到廚房忙活了一陣,看著眼前的白麵空心菜,有些發愁,總不能老是空心菜餡兒的餃子吧,趕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