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空咬著唇,眼淚匯成溪流,從眼角淌到冰涼的地上,身下是冰涼的地板,可是再涼都比不上她的心涼。
“蘇蘇,不要哭,哥看不得你哭,你一哭,哥的心都要碎了!”
羅開焌伸手想要幫她擦眼淚。
蘇晴空像是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不等他伸手過來,就把頭扭到一邊。
蘇晴空的拒絕讓羅開焌的動作一僵,他似哭似笑,表情近乎顛狂。
“蘇蘇,為什麼?為什麼在夢裡你都不肯正眼瞧哥一眼?你那麼討厭我嗎?啊?討厭到連看一眼都不能?我守護你這麼多年,還抵不上江蕭白的一個眼神嗎?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
羅開焌越說越激動,嗓門越喊越大,蘇晴空越是拒絕,他就越覺得自己可笑!
剛才他已經那麼低聲下氣的去哀求她,她還是置若罔聞!
他在她心裡,到底算什麼?
羅開焌低下頭,兩個人的鼻尖都碰在一起了。
他的眼睛血紅,充滿戾氣,蘇晴空駭的遍體透涼,伸出兩手擋在兩人中間,試圖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
“羅開焌,你不要讓我恨你!”
“恨嗎?那就恨好了,和你的冷漠無情相比,我寧可讓你恨我,我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恨我,守護你23年,我要好好看看,你是怎麼恨我的!”
“羅開焌——”
不顧蘇晴空的掙扎,羅開焌兩手捧住她的小臉,猛的低下頭,迅速的堵住了她的唇——
——
且說江蕭白和粟岸年從會客廳出來時,賓客已經全部散了,只有粟岸年的助理還負責的守在門口,不見蘇晴空的人影。
“江先生,蘇小姐說她有事先離開了!”不等江蕭白髮問,助理已經先開口了。
“離開?”江蕭白心下好奇,掏出手機,並沒有簡訊提醒,“她說了是什麼事嗎?”
“沒有!不過好像挺著急的,蘇小姐的衣服都沒拿!”助理搖頭。
江蕭白點頭,接過蘇晴空的大衣,“我知道了!謝謝!”
說著跟粟岸年道別,出了酒店,上車之前,他給蘇晴空打了個電話,然而電話佔線,沒能打通。
結束通話電話,隔了一分鐘,他又撥了過去,還是佔線。
江蕭白更奇怪了,到底是在跟誰在打電話?
調出跟蹤地圖,江蕭白看到一個小紅點正在金海遊樂場附近移動。
抬腕看了看時間,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這個時候她怎麼會去遊樂場?
把手機放在方向盤前面,江蕭白盯著地圖上的小紅點,發動車子朝小紅點靠過去。
路上很堵,前面說是有人晚上飈車,引發了四車連撞,沒有人員傷亡,但有一輛車子撞的有點嚴重,交警來了人正在處理,四向車道的主路只剩下一道可以透過,通行非常的緩慢。
江蕭白神情漠然的看著車窗外忙碌的人群,一點一點的往前挪動,待透過擁堵的路段時,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袁妙旋,見過兩次面,知道這女人喜歡羅開焌,在羅氏工作,和蘇晴空私下關係也比較好。
穿著綠色風衣的袁妙旋一臉焦急與懊惱,似乎在找什麼人,又不時看看手機,急的團團轉。
邁巴赫從她身邊無聲的滑過,江蕭白並未駐足半分。
車子離小紅點越來越近,但到這裡後卻發現路有些繞了,他以為是金海遊樂場,實際不是,拐上去往遊樂場的路時,卻和小紅點偏離了,越來越遠。
前面又不能轉彎,繞了好一段路才重新折回來。
小紅點的位置不是金海遊樂場,而是附近的尚城水園,按下心頭的疑惑,江蕭白把車子開到了小區門口。
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