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已是寒冬,天空飛舞著鵝毛大雪將這個繁華的城市襯托得格外美麗,像一副畫卷,刺骨的寒流追逐著街道小巷的人群,像個淘氣的孩子般。
在a市火車站站臺等車,人山人海的人群穿著羽絨服,將自己裹得只剩下雙眼,有的小跑著取暖,有的雙手不停的搓著用口哈著熱氣,而有的焦急地看著手錶一陣陣嘆息。
正是正月,五湖四海的賓客急趕著回家過年。
在站臺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一個身著破舊不堪的黑色襯衫,一條短褲已經分不出顏色,一頭亂髮下赫然是一個面板白皙的少年,裸露的面板早已凍青一塊紫一塊,劍眉鳳眼,筆挺的鼻子,完美的輪廓似刀刻斧鑿一般透著堅毅。
這個清秀的少年面前擺著一副擦鞋的架子,不停的向過往的人群吆喝道:“嗨先生,擦鞋嗎”“嗨,美女,擦下吧,擦擦更漂亮啊”。也遭受過不少白眼。
吆喝了半天莫辰摸了摸兜裡自己賺的幾十元,無奈的笑了笑嘆了口氣,生意真是是越來越不好賺錢了!
堅毅的臉上卻露出會心的笑,一天賺個幾十也算難得了,誰叫咱命苦呢?像在火車站這裡幹這行的太多了,分散各個角落自己“買”的地盤。
想在這個地方幹活那就要去買場子,一個場子無非就是屁大塊地方,剛好擺下鞋架子和自己坐的小凳子。
臨近天黑,莫辰看了看站臺只有稀稀拉拉幾個人,“唉,收工回家了,還有個屁的錢賺啊”莫辰瞅了幾眼其他搶著自己飯碗的同行,不滿的發著牢騷!
可是卻在此時,莫辰遠遠便看見黑狗帶著一群爪丫耀武揚威的走來,頓時感覺不妙。
黑狗哥是火車站的地下大哥,生的虎背熊腰,滿臉橫肉一口黃牙,仗著有點勢力就在火車站和一夥結交的混混收保護費維持生計。
莫辰看著黑狗正在向他走來暗歎老天怎麼這麼喜歡開玩笑?黑狗端端來到我的面前?喜歡自己?
“辰辰,到哪去啊,好像還沒有交錢吧”黑狗哥一臉笑容拉住準備轉身離開的莫辰,其他幾個混混也各自到其餘擦鞋的地方收起了“平安費”
莫辰看著眼前笑咪咪的黑狗,恨不得弄死,可是沒有辦法只有陪著笑臉恭敬的道“黑狗哥啊,小弟我不是前幾天剛剛交過嗎?您老仔細想一下?”
黑狗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故作沉思“喔喔,好像有這回事,但是又好像沒有這回事”我這記性不太好,最近都在吃腦白金啊。。
“那大哥慢慢想,小弟我走了”莫辰拿著打包好的鞋架準備離開,躲開這麻煩,遇到這黑狗也真是晦氣。
“老子叫你走了,你小子他媽的每次交錢一大堆狗屁理由,這一次老子要你好看”
黑狗收起了彌勒一般的笑容,對莫辰瞪著眼睛一臉陰沉地吼道,丫的,這麼不上道?簡直懂不起老子的意思啊。
莫辰心裡暗罵這黑狗真他媽貪,簡直就是白眼狼,像大姨媽一樣準時隔幾天來一次。忙打著哈哈!“黑狗哥,我是真的沒錢,不信你搜,生意不太好啊”
“到底有沒有錢?”
莫辰一臉無辜扯了扯褲兜,:“我是真的沒有啊”
黑狗倚在旁邊柱子上,瀟灑地隨身抽出一根中華,一個小弟手疾眼快的拿出火機點燃。
“兄弟們給我招呼招呼,既然沒錢那就沒辦法諾,別怪黑哥啊”
幾個肥豬流打扮得混混掏出藏在衣裡的鋼棍,扯高氣揚地走到莫辰面前一臉獰笑,莫辰苦著臉,暗罵不好!
莫辰此時被五個混混按倒群毆,任憑拳打腳踢,抱著頭蜷縮在地上卻始終沒有出聲。
莫辰知道自己雖然會點三腳貓功夫,但是你要我一個人沒有幫手打五個拿鋼棍的白痴?這不是找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