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算是替我們姜家報仇了。至於我……反正姜家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爛命一條,他想要就拿去好了。”
蘇秋白最怕的就是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人,而經歷了這種家族鉅變,他的心理早就已經扭曲了,試圖用無辜人的性命來博取他的同情多半也沒有用,這倒是讓蘇秋白為難起來了。
或者直接答應他的請求,大不了將來反悔,反正此時是大局為重,他當一回違約之人也是無妨。
想到這裡,蘇秋白便說道:“好,我答應你。你把聖器給我,然後我便去找谷家,拿到他們手上的聖器之後,我便幫你報仇。”
誰知姜偉雄又笑了起來,說道:“你當我傻?別想忽悠我,先去幫我報了仇,並且拿出證據來,我就信你,並且把聖器交給你。”
這人果然沒那麼好騙,蘇秋白心想。
“那你知不知道谷家的人在哪?我先去探一探他們的情況。”蘇秋白只好說道。
“谷家的勢力範圍在洪宜市一帶,為了全族人的性命,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姜偉雄似笑非笑地說道。
蘇秋白沉默了半晌,最終沒有再說什麼,提著水桶回到了a區。
第二天便是他和安雅約好的探病時間,因為精神病院不是隨時都可以來探望病人的,所以他們一般都得提前約定時間。
剛一見到安雅,蘇秋白便迫不及待地說道:“我見到姜偉雄了,情況比我預料的要複雜。”
安雅的神色頓時也緊張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蘇秋白把谷、姜兩家的恩怨給她大概講了一遍,又把姜偉雄提出的條件告訴了她,結果安雅聽完也犯起了難。
“這也太強人所難了,這人也太不懂事了,這麼危機的情況,還耍什麼小孩子脾氣?”安雅有些生氣地說道。
蘇秋白無奈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怪不得他,全族人死的就剩他一個了,他心裡對谷家不可能沒有怨恨。正好聽說他們共同的敵人被放出來了,會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也不奇怪。”
安雅頹然地靠在椅子上,說道:“那你這精神病人不是白當了?”
蘇秋白搖了搖頭,說道:“也不算白當,起碼我知道了姜家和谷家的恩怨,還知道了谷家人的所在地,收穫已經不小了。我的打算是,實在不行就先把姜偉雄這邊放一放,先去找谷家,如果能拿到谷家的聖器,到時候想騙過姜偉雄,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安雅卻搖頭道:“你想的太簡單了。聽姜偉雄的意思,谷家的人想必也不是什麼善茬。想當初一個漠村就搞的我們差點栽在那裡,這個谷家的實力恐怕還遠在寧家之上,又是那麼貪婪的人,不把你手上的兩件聖器搶去就不錯了,還會把他們的給你?”
說完,二人都陷入了一陣沉默,半晌之後,蘇秋白忽然說道:“要不……先去找梁家?”
安雅失笑道:“逃避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要面對的。眼下這兩家的聖器都近在眼前,就差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弄到手了。可是究竟要想個什麼辦法呢……”
蘇秋白搖了搖頭,說道:“姜偉雄這裡已經算是個死衚衕了,他在這世上孤身一人了無牽掛,如果咬死了不說聖器的下落,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這種不怕死的人往往是最難對付的,他們沒有軟肋,就像一塊渾圓的硬石頭,讓人無從下手。”
安雅想了想,說道:“無論如何,你還是先從這裡出來吧,反正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了。”
蘇秋白點了點頭,說道:“正好我也待夠了,你這就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
沒過多久,蘇秋白就結束了這難得的精神病人的體驗,只不過在出院之前,醫生反覆跟他確認了十幾次,他的病是否真的好了,不禁讓他開始有些懷疑起來,自己看起來真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