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想起來,沒有人知道的,都過去了不是嗎?!可是媽媽……媽媽還在他們手裡,想到這,流川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進東幫和你媽的命,自己選吧。”
山代的話又響在耳際。這個無恥的雜種居然找人混進女子監獄拿他媽媽作人質來要挾他。可是,不要進東幫。看到山代的樣,流川就明白那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難道自己要在黑暗中呆一輩子嗎?放棄籃球,放棄希望,放棄這顆一點一點熱起來的心,還有,放棄……那個白痴。流川想的頭都要裂了。他頹然坐倒在床上,手撫上上午的創口。該死,好痛……就在這時,門碰的一下被推開了,流川詫異的抬頭,卻不是山代是誰……
另一方面,從流川身邊逃開的櫻木,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吻上流川的事實讓他不知所措,但是,狐狸怎麼樣了,可以一個人回家吧,還會做惡夢嗎?醫生說他身體不好,精神狀況也很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流川無止的關心和好奇象一根繩,使勁的拽著櫻木,讓他迫切的希望看到流川,聽到流川說“白痴”,撫摸流川清瘦的臉,分擔流川的痛苦。狐狸夢魘時掙扎的樣子又浮在眼前……很難受……不知是自己還是流川。決定了,去找狐狸。象剛剛進了個灌籃,櫻木輕鬆的大笑起來:“哈……本天才今天就來個夜探狐狸窩!(敢情流川一家三口都是狐狸,汗……)”
櫻木果然是有點天才的,在花去兩個小時後,居然以南轅北轍的方式曲線跟蹤到了流川家。但就要抬手敲門的櫻木停住了手……裡面的談話很奇怪。
“考慮的怎麼樣了,進東幫,還是……”
“……”
“不要怎麼冷淡嘛,我得楓……”
“不要碰我!”
“啪!”
“很拽嘛,賤種。不要以為你的那點事可以瞞的過,你這個殺父的野種,要不是你媽替你頂罪,你早進監了,還不照樣被我們老大玩死!你仔細想好,從了我,還是你們母子兩一塊完蛋!!”
男人拋下話就揚長而去,櫻木在暗處呆立著看他離去,大氣也不敢喘,不是害怕,而是,剛剛他聽到的交談。
流川殺了他父親!那隻瘦弱的狐狸居然是殺人犯,他母親替他頂了罪,難怪他總是一個人孤零零的,難怪他總是擁有那種倔強又哀傷的表情……狐狸……殺了他爸爸……
機械的走到流川家門邊,裡面的人好像坐在床上。流川沒有起身關門,這讓櫻木可以輕易的看見裡面的情景。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房子,除了幾樣普通傢俱外最顯眼的就是那個橙色的籃球。狐狸,還是愛著籃球的啊。櫻木覺得心口很堵,張了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突然,櫻木注意到坐在床上背對著他的流川肩膀開始顫抖,幅度越來越大,一會兒已經是上下聳動,同時,幾不可聞的嗚咽在空中擴散開來。
流川在哭,那個孤傲的不得了的,臭皮的不得了的狐狸竟然在哭!這個認知讓櫻木覺得心的一塊好像被割了一刀。衝進門,大叫著“狐狸”,流川還來不及反應這突如其來的不速之客,下一秒,就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別哭了,狐狸。”櫻木用手拭著流川不斷落淚的眼,卻沒有注意到流川頓時變得煞白的臉,他猛地推開櫻木,顫抖的站起身:“你怎麼會來,我們的話你都聽見了?”
“……嗯。”心好像一下子被冰凍住了,櫻木知道我是殺人犯了,他知道了……他會厭惡我吧……我這個拭父的野種……會厭惡吧。流川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不知道怎麼樣去面對知道真相的櫻木。
看著楓受傷的表情,櫻木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就把流川拖進懷中緊緊的抱住。
“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楓,你一定是被迫的,對不對?你不是殺人犯,楓,你不是!不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