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打量著“昏死”過去地流川,卻發現他面色紅潤,呼吸均勻,好像還微微地打著呼嚕(這樣才會吹泡泡地說,逃……)——敢情是——睡著了。倒……嚇本天才一跳。不過櫻木地動作還是輕柔了下來。因為每次只有流川睡著或昏迷地時候,他才會卸下那層冷傲又堅強地偽裝,讓櫻木清清楚楚地看到隱藏其中的深深不安和脆弱。臉上的紅暈是剛剛劇烈運動後的遺症,可是暗青的眼圈,消瘦的臉龐都顯示著主人疲憊和痛苦。
“這隻狐狸,怎麼就這麼倔呢?這樣的身體也想拿出去找人單挑,不要命了嗎?”
心又開始隱隱作痛,櫻木卻毫無辦法,誰叫自己喜歡上狐狸了呢。讓狐狸多睡一下。不忍心叫醒流川的櫻木打橫抱起了他。
流川的頭安安靜靜的靠在櫻木的胸口,隔著薄薄的棉布,櫻木仍然可以感覺到流川柔軟而汗溼的黑髮正輕輕蹭著自己的肌膚。忽然就有一股強烈的滿足感鼓脹在心間,而隨之二來的另一種讓櫻木想大喊,大叫的異樣衝動直入腦際。不過紅髮的天才沒這麼做,他只是越來越緊的摟住手中的人兒,緩緩的離開了球場。暖桔色的夕陽剪下了他們的影,拉的老長。
櫻木突然很想笑,因為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第一個這樣抱著狐狸的人。然後櫻木笑了,什麼東西從他大咧著的嘴角滿滿的溢了出來,那,大概就叫做幸福。
“嗯……”流川呻吟了一下,吃力的想睜開眼。哎,每次總是很難醒,自己可能是有低血糖了。手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卻打在一個柔軟的物體上。是什麼?好奇怪……詫異讓流川猛的睜眼,火紅的髮色晃過眼簾。櫻木?!清醒過來的流川隨即發現自己正被櫻木抱在懷裡,而後者背靠著他家大門,閉著眼。顯然,兩個人剛才就這麼在家門口睡著了。
“不對,我剛剛明明在籃球場……那……”
明白過來八成是睡著時被櫻木抱上樓的流川臉一下子紅了,他急急的搬開箍在他腰間的手臂站起身。不過,向來難醒的流川還是覺得頭有點暈,搖搖晃晃間就一腳踩上了櫻木的腿。睡夢中的櫻木只覺得右小腿處一陣劇痛,“啊!”慘叫一聲,睜開了眼,看到的就是流川微晃著靠向牆壁的身影。
“狐狸,你醒了。”流川虛弱的樣子讓櫻木馬上站了起來。
“耶,怎麼臉怎麼紅,是不是發燒了?”說完立馬用手探了上去。
“白痴,我沒事。”又羞又窘的流川揮開櫻木的手。臉紅?怎麼會?都是那個大白痴。流川乾脆扭頭不看櫻木,只是有些惱怒的盯著家門。
“死狐狸,本天才是關心你耶。你就那樣隨便睡在外面,如果那個男的來偷襲怎麼辦?本天才好心把你抱上來,你還給我裝這種死樣子!笨狐狸就是笨狐狸。”
聽到“把你抱上來”,流川的臉色很不爭氣的繼續加深。
“你還講!”流川突然回頭怒瞪著櫻木。櫻木不曉得哪裡又得罪了這隻便扭的狐狸,只好無辜的看著他。
其實流川根本沒多大氣,相反心裡覺得很暖。因為這個大白痴在關心他,他……喜歡自己。於是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流川的怒瞪慢慢變成了一種叫做嬌嗔的表情。本來流川是絕對不會知道他自己這時的樣子有多大威力,他已經準備去摸鑰匙把櫻木弄進屋,難不成要一直和這個白痴在這大眼瞪小眼啊?但這個時候,櫻木發話了,而且還是以一種流川從來沒聽過的怪異聲調。
“狐……狐狸,你……臉紅……臉紅的樣子好……好可愛喲。你……你是不是在氣本天才抱……抱你上樓啊?沒……沒關係……小狐狸……小狐狸一點……也不重……”
櫻木不太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因為流川粉面含羞,又面帶薄怒,似乎還微微嘟起紅唇的樣子實在讓他心搖神蕩,神魂俱飛。(花花,不是偶說你,楓楓萬種風情中的一種